在隋國這水淺王八多的江湖當中,身手絕對不弱了。
而那前方三人,不值一提。只有居中眼眶通紅之人,是名勉強算得上開了竅的武者,其他二人,會點把式,叫他們一聲江湖豪傑都是好聽的。
獨臂蓄鬚的漢子,手臂不是新傷,是個有點本事的,只不過這四人外,暗中還有兩人,一男一女,身手倒也矯健,從他們注意力來看,不像是和獨臂漢子一夥的,再遠處,二十餘人伺機而動,所有人服飾與廊街三人一般無異。
許密一揚脖子,灌下一口後舉起酒壺,輕讚一聲:“江湖輩有人才出。”
歸逢臻載著二人冒雨前往鍾雀樓,推門進去後,柳魚趣看著雨水如瀑布般傾瀉入樓的鐘雀樓,嘖嘖稱奇。
溪林裡那灰衫大叔可是吹捧你是太青銜脈期第一武學宗師,就這?有時間刨坑種地不知道填補一下天坑?可又想到英雄莫問出處此話,便得意地點點頭,好歹以後這岫溝便是自己家了,除了修行之外,身旁小黃說休息的時間很多?看來要乾的事情還有很多。
歸逢臻轉過身,身後二人便停了步伐。
“誰先來?”歸逢臻惜字如金。
黃鳴上前一步。
一會兒的功夫,柳魚趣就嚥下一口口水。自己絲毫都看不清歸逢臻的路數,這黃鳴是如何做到的?躲過一腳也就罷了,是如何可以連躲三腳的?雖然在第四腳被歸逢臻踢中膝蓋,依然向後翻滾著站起來要接第五腳。
受傷很重,已經不能高高躍起,可真要吃第五腳的時候,可奔跑速度之快,為何更勝前面一籌?等等,這黃鳴怎麼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住一隻腳脖子的樣子?
恰好雷鳴,黃鳴被追上來的歸逢臻一腳踹中胸口,隨即又在原處極為迅敏的補上了一腳,還未等黃鳴落地,歸逢臻又拔高了身形丈餘,如鬼魅般出現在黃鳴上方,再衝其背後賞了一腳,伴隨著沉悶的落地聲,黃鳴嵌入地面上,手臂肩頸抽搐了幾下,暈死過去。
歸逢臻這才飄然落地,轉頭看了眼還故作鎮定的柳魚趣。今日收不住腳,多賞了黃鳴兩下。
“歸師,就他這樣的,連敗三場?”
歸逢臻看了眼失去知覺的黃鳴,笑稱道:“是他不想贏。”
歸逢臻還是如同第一次教習黃鳴那般,和柳魚趣立了規矩。
五腳六竅巔峰的踢擊後還能站著,便再賞一腳更不講規矩的踢擊,如果還不倒,便傳授柳魚趣稗官決。
柳魚趣無異議。
隨後歸逢臻也如第一次對待黃鳴一般,告知柳魚趣每一腳的踢擊位置。
柳魚趣第一腳就沒躲過,被歸逢臻踢在了面門,一腳踹出鼻血,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柳魚趣向後滑去,濺起大片泥水,雙手拇指抹下鼻血,對在一起結了個又快又疾的血印。
歸逢臻點了點頭,本來打算第二腳稍微減緩力道的他就沒有再遲疑。
三腳倒地後柳魚趣艱難起身,又被歸逢臻一腳撂倒,人事不知。
等醒來時雨已停歇,星辰月光灑滿破敗不堪的鐘雀樓,自己披著黃鳴那件滿是泥水的外門服飾,外面還套了兩件蓑衣。那邊兩人,烤火飲酒,吃著肥雞。
雖然疼的起不了身,柳魚趣依舊心中一暖,終究不再是一個人。
又有了師傅,還多了個愛開玩笑的師兄。
這就是所謂的有大量休息時間?哼。
許密跟了出去。
這場從白天一直打到晚上的圍殺之局,伴著居中男子的叫囂,差不多聽了個大概。
對面居中的廝殺漢,是在太青符號山被人擰掉腦袋女子的父親劉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