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明後兩天還有兩次保住內門身份的機會。
所以今日來此席地而坐,推杯換盞之人,多是內門弟子了。
甚至還有熟人,同期榜內第一人徐諾。
身側之人,兩柄短棍,正是師兄蔣明溪。
“唉,師弟,來得正好,剛好提到你,你就來了,這得多巧?坐啊,快坐。”蔣明溪起身攬住黃鳴肩膀,口中酒味濃郁,瞧上去應是飲了有幾碗了。
“師兄,徐兄,叨擾了。”黃鳴笑著向徐諾拱手,對方舉了舉手中酒碗,滿面通紅,也算是回禮了。
徐諾不善飲,今日卻想多喝兩碗。
就在剛才不久的臺上,對敵經驗豐富的蔣明溪,為自己擋下了極厲害的一擊殺招,這一下如果拍在自己背上,只會是明後兩天都打不了擂臺的重傷。
擋下這一招的蔣明溪右臂紅腫,顯然是傷得不算輕了,贏得比試後非要拉著徐諾飲酒,徐諾不敢辭,便了跟過來,兩碗下肚,便遇上了緊趕慢趕到了的黃鳴。
三人碰了一碗,黃鳴徐諾皆是淺淺下了一口,蔣明溪又幹了。
“黃師弟,這麼說你是輸掉了比試對嗎?”徐諾抿了抿嘴問道。
“沒錯的徐兄,只怪自己學藝不精,苦練了一年,還是和眾位師兄弟差距不小。”
“這麼算來,除去未曾參與比試的寒蕎師妹,咱已有同期兩人入了半年後的大考了。”
“是啊,徐兄,你與橘師姐都是我們這期的佼佼者,進入大考,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黃鳴看了看碗中美酒,笑著對徐諾說道。
“哦?橘師妹也順利進入了大考?”徐諾有些意外。
“正是,淘汰在下的,好巧不巧正是橘偲師姐。”黃鳴看了眼徐諾,問道,“聽徐兄之意,難不成陸秉灣師兄也過了?”
徐諾笑了笑,“正是,他們是在我們前一場比的,對手直接沒比,棄權了。不得不說我們這位陸師弟,運氣當真是好。”
“有說法?”
蔣明溪接過話茬哈哈一笑,“隊友是天之驕子奎赴京嘛,我倒是想會一會他。”
黃鳴飲罷匆忙回到祖山,行至草跡亭處後頗有些意外,一名中年的男子兩鬢斑白,正在與大師傅聊著些什麼,許密識趣站得遠遠的,根本沒有想要偷聽二人說話的意思。
中年白袍男子遠遠看了眼黃鳴。
黃鳴便渾身起了個機靈,蹬蹬退了兩步。
歸逢臻皺了皺眉眉頭,與那人言說了兩句。
那人便向黃鳴揮了揮手,一踏地上黃磚,帶起輕微塵土,向南面御風飛去。
歸逢臻見那人遠去後,朝著黃鳴招了招手。
“是奎登臺,找我有點事。”歸逢臻拋了拋手中包裹嚴實的物件,“挺沉,你倆有口福了。”
當晚,鍾雀樓內升起了篝火,歸逢臻嫻熟烤肉,許密負責添柴,黃鳴管著斟酒,一餐便將奎登臺帶來的妖獸睥吪的大腿肉吃了個乾乾淨淨,期間黃鳴覆盤,講到有用處時,歸許二人便幫著拆解,聽得黃鳴直拍大腿。
許密感嘆道:“那隋宜的飛劍的劍尖是綁了東西的,否則捱上一劍,滋味可不好受,不過他既然能夠御物,起碼已有五竅修為,郭師弟後繼有人啊。”
歸逢臻看了看許密,點了點頭,承認道:“飛劍仗著速度確實在開竅期優勢很大,可紕漏也是蠻多的,首先即便有上好的駕馭法門,操縱起來也是極耗靈氣的,再就是飛劍不能離開主人距離過遠,距離過遠,要麼速度大大折扣,要麼便會掉落在地。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開竅期的飛劍很難做到攻守兼備,一劍傍身的修士基本都以殺力為主,當宿主駕馭飛劍之際,一旦被人攻擊,救援自身很難做到及時,一旦自救不再結印,飛劍也會掉落在地,化作廢鐵,所以那會你若找處隋宜,欺身向前,那贏得或將是你們了。”
黃鳴點了點頭,緩緩抿了一口酒。
許密撥弄篝火,繼續接話道:“武者欺身武器,攜帶穗劍類器械的相對較少,更多是短劍和匕首,為了應對修士符甲,增加破甲禁制的居多,上毒的也不少,墨黑色的都是鋒銳和撕破修士貼身符甲的,閃有幽光的一般都會有各種詭異毒藥,切不可不防。”
“不過按照老歸說的,那些個擺弄飛劍的修士老爺們,想辦法近身後,就不那麼難打了,徒兒啊,你還是缺那對敵經驗唉!”
黃鳴咧嘴笑了笑:“弟子以後還是得多多請教二老這對敵技巧的,否則一味輸下去,小師傅你也就罷了,大師傅的老臉可就要掛不住咯。”
許密嗔罵了一句,歸逢臻笑笑沒說話。
言歸正傳,當黃鳴問起如果那些亂竄的飛劍能做到攻守合一的修士如何應對時,許密回了一個跑字,而歸逢臻卻說:“等你內外開得六竅以上才考慮這些吧。”
黃鳴托腮想了想。
自己已經有七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