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醫院休息室,邵正平說的話,讓她覺得邵正平對楊祈沒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就是在利用楊祈。
她認為,這件事不會對邵正平有什麼影響。相反,楊祈作為她的病人,如果把判官給的藥弄丟了,那她會自責的。
“呼——”似乎是為自己找到了足夠合理的說法,她為自己決定為楊祈保密,有些莫名的輕鬆。按了按腋下的包,快步回家了。
“哎,這一看就不是猴子的骨頭啊。”宋曉洱失望地一腳踹開一個酷似馬頭骨的一塊還粘著腐肉的骨架。
“說來也挺奇怪的,都是陰間的動物了,居然還能被吃掉。”楊祈用手趕開從腐肉骨架裡飛到他鼻子前的幾隻金紅色的甲蟲。
“走吧,前面好像還,個頭挺大的樣子。”宋曉洱指了指樹叢後面的一片陰影,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
茂密的樹、灌木幾乎見縫插針一般地擠擠挨挨地長在一起,這些植被的顏色非常奇特,有的散發著異香,有的還像被點燃了一樣冒著煙。
“誒我*”楊祈撥開擋在眼前的一片樹藤,往剛才看到的那片陰影一看,竟然是一頭長著一臉蒲扇耳朵的怪物的頭。
好像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割下來腦袋沒多久,才剛開始腐爛,長在扇子耳朵裡的眼睛該直勾勾地看著楊祈。
“哎——呀”
宋曉洱被怪物的汙穢的臉給噁心到了,不知從哪摘了一片大葉子,蓋在了看著楊祈的那隻眼睛。
“等等!”楊祈拿開樹葉,盯住耳蝸裡剛才看著他的眼睛,他覺得眼睛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越湊越近,楊祈的額頭前的頭髮都沾到了怪物臉上的粘液,宋曉洱被噁心的不行,蹲在地上乾嘔。
兄弟,既然你已經去了,不去腦袋借我一用,大恩大德,來世必會報答。楊祈本著入殮師的職業操守沒直接掀怪物的頭蓋骨,還唸唸有詞的一陣。
抓住怪物的脖子,猛地往上一掀。那粘滿枯葉還爬著小蟲的脖子橫切面,暴露在潮溼的空氣中。
“用這個”宋曉洱從乾嘔中緩過來,丟了一把摺疊的瑞士軍刀給楊祈。
“呦,大侄女你還帶了這個啊,可真行!”楊祈接住刀,有點驚訝地讚歎道。
“噗”
一刀拉開怪物下頜道脖子斷面,裡面噴出一股像淤泥一般惡臭的屍水。
“嘔——”
“不行,我也受不了了!”楊祈雖然是入殮師,但在難清理的屍體,也不帶像這怪物一樣噁心的,兩人跪在一邊哇哇吐了好一會。
“再來!”楊祈再起舉起手上的刀,向剛才的口子比劃著。
“等會兒!”宋曉洱似乎看到了什麼,一把攔住楊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