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滄海之陲的中原大軍目睹這滿天星月夜,它已籠罩了整片大陸。
四方之王紛紛有所感知,他們抬起頭看向天穹。
皇昊辰注視著迷離的星月夜,他突然感覺到大限將至,彷彿被什麼人扼住了咽喉。
孑然一身的孤自芳在星月夜下長笑不止,原來頭頂一直被這種東西籠罩著,他居然還企圖什麼自由,可笑至極。
宇文滔已抵達北魍,他眼睜睜看著星月夜吞噬整個蒼穹,心中倍感自責。
丟失滄海乃是他的全責,如今連天空也失守了嗎?
可回想起自己親眼目睹的宇宙真相,他再也無力去反抗那片混沌,他只想沉睡在妻子的臂彎中,如同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英雄遲暮?不,拋棄使命只剩下了苟且。
藤齋敬與永庚對月飲酒,只可惜已經過了落櫻時節,缺少了點風月雅緻。
“永庚啊,來上一曲吧。”
藤齋敬邀請道,同時為自己與永庚斟滿一杯。
永庚從木手中抽出一支洞簫,隨後即興奏上一曲。
藤齋敬手指敲打著節奏,口中哼著小調。
“永庚,今日無需外出誅殺惡鬼了,我們二人徹夜飲酒敘舊。”
永庚點了點頭,頗有深意道:“但願還有天明。”
東桑的高樓下,堆積著無數頭異種的屍體,只是沒想到儘管誅殺了惡鬼,卻依舊無法擺脫噩夢。
最後北魍境的二位,無義向兄長無命稟報星空之異象,無命示意他無需多慮。
他此刻正在房中寫信,奮筆疾書。
“兄長,當初你建議武道昭讓那林琅吞食異種之腦,此方法當真有效?”
無義很少質疑兄長的決定,奈何此次星空的異象給他的不安感過於強烈。
“必然是有效的,無需多慮。”
無命落筆,書信已成。
“兄長在給何人寫信?”
“一位不曾相識的故友。”
“不曾相識的……故友?”
這說辭顯然前後矛盾啊。
無義看向書信的落款,並不是無命的名字,也不是他常用的印章。
“書信自然有筆名。”
無命笑著解釋道。
“好奇怪的名字……奈亞……奈亞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