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但也可能被槍打出頭鳥,藤齋敬消停了幾日,他出宮逛遍梅京風月場所,物色合適之人。
這幾天裡,悲恨之中的衫義堇瘋得更離譜,本就不處理朝政的他突然宣佈親自批閱奏章。
結果到他手裡的奏章被他逐一撕毀,並且命令各大臣吃下去。
彼時當朝宰相乃是權臣陳楓淵,他乃是三超元老,輔佐衫家三代,對衫家忠心耿耿,更是先王衫義信的亞父,可謂位極人臣。
這一天陳楓淵被迫吞下三本奏章,老爺子氣得一病不起。
而那黝黑男子則是陳家遠親,名曰陳叔望,年輕人消化能力好,吃了幾本奏章依舊生龍活虎,他接替了陳楓淵的職位。
另一邊,藤齋敬成功物色到了合適人物,然而那女子雖與王后有七分神似,但缺少三分貴婦風韻。
一問得知那女子未經人事,沒辦法,藤齋敬只好親自下場,並且事後為她贖了身,一直安頓於藤齋敬的私人宅邸教養。
期間他還遇到一位獨臂劍客,那位劍客神色失意,整日花天酒地卻又身無分文,被抓現行後護院圍毆。
藤齋敬一直看著熱鬧,突然他大手一揮,慷慨解囊為獨臂劍客付清了風流錢。
獨臂劍客當時渾渾噩噩,只說會報答藤齋敬,隨後埋頭又進溫柔鄉。
藤齋敬表面上不以為意,轉手卻為劍客付了整整一月酒錢,日後還為劍客贖回了被典當的佩劍。
一個月後,正在修繕園林的工部侍郎藤齋敬突然接到邀請,官至宰相的陳叔望邀請藤齋敬前往府中一聚。
然而藤齋敬大喝道拒絕,扭頭繼續修繕園林。
是夜,有一道人影悄悄潛入陳叔望府中,來者正是藤齋敬。
二人相見後,陳叔望說道:“山雨欲來風滿樓。”
藤齋敬回道:“願為事鞍馬。”
陳叔望與藤齋敬歃血為盟。
三個月後,東桑本境有人起兵叛亂,衫義堇派陳叔望帶兵鎮壓。
然而陳叔望率軍行至一半,隨後與叛軍匯合,雙方兵力合併,集合攻打梅京。
衫義堇震怒,大罵陳叔望白眼狼,並且下令誅殺城中陳家餘孽。
可憐三朝元老陳楓淵,本來抱病家中,突然又飛來橫禍,因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的遠親,被誅殺了滿門。
然而城外陳叔望勢如破竹,轉眼便攻破了城門,隨即包圍了王宮,衫義堇困於宮中幾乎絕望。
然而陳叔望並不著急破王城,他首先安撫梅京百姓,並悼念被誅殺的陳氏一族,順理成章地成為陳氏遺孤,誓與衫家不共戴天。
困於宮中的衫義堇見大勢已去,便開始自暴自棄,整日飲酒殺人。
突然他看見一女子模樣神似自己的母后,醉意之中尋覓而去。
尋至園林深處,那女子近在眼前,然而待他走近,卻發現神似自己母后的女子正依偎在藤齋敬懷中。
衫義堇勃然大怒,呵斥左右誅殺二人,但園林深處哪來左右?
他親自上陣,結果走出半步卻發現自己小腿與身子驟然分離。
一位獨臂劍客屹立於藤齋敬身邊,此時他除了獨臂外又失去了一隻眼睛,但他獨眸中的劍意卻已戮指終極。
“永庚,留他一口氣,斬去他的四肢。”
藤齋敬下令道。
劍豪永庚點了點頭,只見他似乎未曾拔劍,但衫義堇的四肢卻被完整削落。
劍走筋脈隨肌肉紋理斬開,衫義堇雖失去四肢但並未大量出血,用劍之巧妙莫過於此。
永庚直接用泥土封住衫義堇四肢的傷口,隨後如捆綁螃蟹一般用蓑草將衫義堇綁住提起。
“鈴媛,你與永庚前往指定之處,我稍後前來。”
依偎在藤齋敬懷中的鈴媛卻顯得不放心,她回道:“那陳叔望會放你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