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沙暴平息。
杜氏族人忙著清理堵住城門的積沙,其中第一步便是用頂木撞開城門。
有力的號子聲震天動地,城門被撞開,海量黃沙湧了進來。
“小心點,別被沙子埋了。”
有人指揮道。
他們任務繁重,這場沙暴颳了整整三天,恰逢族長儀式的日子。
他們必須把城門清理出一條足夠馬車通行的道路,供前來觀禮的賓客入城。
另一邊,杜明義的住處內。
林琅與他對坐著,中間隔著一條案板。
案板上只有簡單的茶水,以及一盤造型奇特的沙稞果。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林琅琢磨道。
“林師弟儘管說吧。”
杜明義回道。
“他們給未來族長就吃這個?”
林琅掰開一個沙稞果,酸澀氣息以及濃厚的木頭味道撲面而來。
沙稞果能儲存許久,這玩意極難腐爛。
不過只有新鮮的沙稞果才會滋味酸甜並且多汁。
放得越久,沙稞果會硬得像塊木頭,口感也像木頭,味道也像木頭,簡直就是塊木頭。
就比如擺在林琅與杜明義中間這盤沙稞果,已經木頭得不能再木頭了。
“三日沙暴封城,城內物資匱乏倒也可以理解。
等城門開啟,就可以從珈藍綠洲那獲取新鮮的蔬果和食物了。”
杜明義並不在意,然後表情痛苦地嚼了一口“木頭”。
“現在鄭氏還把持著財物大權,其中包括食物的供應和修煉資源的配比,這些都還由她一手操持”
杜明義緩緩說道。
林琅指尖有節奏地敲擊案板,問道:“杜師兄打算如何處理她?”
杜明義嘆了口氣,回道:“並不好動她,老祖們也說了,她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怪她終歸不姓杜。”
如果她成為族長提名者參與競爭,而不是她那幾個草包兒子,估計林琅與杜明義一起籌劃的諸多算計都將白搭。
她這人太小心謹慎,老謀深算又是婦人之心,若不能殺之後快,真如針砭般叫人坐立難安。
“對了,林師弟,今晚族長儀式後,我想提拔你為首席客卿,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