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族堡一處廳堂內,主母鄭氏與她的孩子們相聚一堂。
她讓家族其他長輩暫時離開,只留下自己與血親。
“本月中旬開始族長儀式,我們還有三天時間。文遠,你準備如何?”
鄭氏問道。
“修為上我或許不如明義,但是管理產業與經營事務,我認為他遠遠不如我。”
杜文遠自通道。
“修為上不如他……”
鄭氏咬著這幾個字,冷冷地哼了一聲。
“家族最好的資源都給你了,為何你的修為還不如他?
文遠啊文遠,若不是你資質如此愚鈍,那幾個老不死的也不至於拉來一個旁系提名族長。
你母親我臉上無光啊!”
杜文遠低著頭,他打小開始就害怕自己的母親。
“還有你們這幾個不成器的,尤其是你,天驕你上次外出被人收拾一番甚至不知道收拾你的人是誰……
你知道這件事之後,那幫老不死的背後是怎麼說我的嗎?他們說我汙了杜家血脈,生了你這個窩囊廢。”
杜天驕聽著母親數落,表情難看至極,但大氣不敢出一聲。
主母鄭氏作為杜文遠等四人的親生母親,在他們身上灌注了無數心血,從小的教育接近嚴苛。
在他們兄弟四人的記憶中,母親的影子總與一條帶刺的荊條相伴而存。
四人沒少捱揍,哪怕時至今日。
杜天驕在外頭丟人,不僅人被打,回家後更是被鄭氏關了一個月禁閉。
不少人甚至以為杜四死了,正準備開席慶祝,結果杜四一個月後又在珈藍城大街上當起了街溜子。
常言道:為母則剛。
而鄭氏似乎“剛”過了頭,她嚴苛、嚴厲、色厲內荏。
她喜歡“鞭策”,讓四個孩子內部比,又拉其他人與四個孩子比。
杜明義與杜文遠既是表親又是同齡人,本來是十分要好的玩伴。
隔閡與怨恨並非無中生有,而是需要孕育生長的土壤。
杜文遠還記得自己失手將一位兒時玩伴推下水井時的情形。
他當天晚上就告訴了母親,母親讓他稍安勿躁。
鄭氏去水井旁看了情況,由於時間過了太久,那小小的軀體已經冰冷浮腫。
鄭氏回來後一言不發,她讓杜文遠跪了一晚上。
第二天,她查清楚當時一起玩耍知情的人都有誰,排除嫡系的子嗣後,唯一剩下的旁系只有杜明義一人。
鄭氏並沒有把事做絕,她讓孩子們威脅杜明義保守秘密,等紙包不住火時再讓將矛頭全部指向杜明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