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黃澤幾次三番被重擊之後還能很快清醒,張玄已經沒了動手意思,這火棗藥效很強,就算自己將人家的頭擰下來也於事無補。且看黃澤精氣神元飽滿,知道已能容納藥性,不會爆體而亡,所以便安心下來。
典籍有載,玉醴金漿、交梨火棗,此則騰飛之藥,不比金丹也。
能被羅浮真人所小氣的靈物,其價值自是不必多說。
畢竟雙方生命趁此不一樣,真人手裡隨便流點東西出來,在其他修士眼裡都是絕世靈物,其價千金難求。
原本之前黃澤五臟六腑已經破碎成渣,服下火棗之後,眨眼功夫就全部長好。就連自己連續幾次足以造成重傷的重擊,也沒能消除多少藥力。好在或許是文曲映照之命,故而藥性雖強,但還是慢慢融入了體內,只是生命力變得比以前強上不少。就連張玄現在沒法力,都能感知到黃澤身上所散發的濃郁生機陽氣。可以說現在的黃澤隨時套上了一個復活掛,只要不是遇到一擊成灰的攻擊,很大機率上來說都是能慢慢復活過來的。
雖然不知道師父給自己火棗何意,但既然已經使用,那就再無後悔之情。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閃現,自張玄眼前飛過,擊穿了由百年靈木所制的窗戶後繼續往外飛去。
看著窗戶上兩個銅錢大小的孔洞,邊緣部分好似被火燒過,呈現焦黑之色,又好似被劍氣劃過,表現瑪瑙之姿。
往金光所發之地轉頭看去,只見此時的嬴暮秋雙瞳為金,兩眼發紅,數寸長短的金光圍繞著眼眸之處,其中蘊含鋒利劍意,看起來頗為不凡。
“老牛,你這是弄了個什麼東西出來?”
“俺也不知道啊,這突然就放出一道金光,看樣子威力還不小,不過看情形,應該沒問題。對了清秋師侄,你試試再放出幾道金光,我見金光之中蘊藏火毒,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因禍得福了。”青牛一摸頜下短寸鬍鬚,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嬴暮秋雙眼,開口說到。
“是,師叔!”嬴暮秋也沒反對,他也想試一下這金光威力如何,且金光環繞在眼邊,雖然已經不再如剛才那般刺痛,但還是渲染得眼前倶是金光,難以看物。故而神念感知中隨便找了個沒人方向,雙眼一瞪,兩道金光自眼中發出。
“師弟小心!”夏清雅原本正在思索道理,結果一抬頭只見兩道金光朝著張玄襲去,看樣子頗為不凡,出於本能喊到。
而此時張玄心中是想罵街的,自己都準備讓開一個位置讓嬴暮秋試一下眼瞳金光,結果剛一走開,一道金光就徑直朝著自己打來。
鐺的一聲輕響,金光打在張玄身上,除了弄皺點衣裳,其他事情便未發生。本來嘛,這金光只是新生神通,能對同境之人造成的傷害都極為有限,更加不用說張玄現在這個肉身比擬武神之人了,與撓癢癢沒有多大區別。
不過平白無故被人發金光打了一下,張玄就有點憋屈了,但又不能打回去,自己一下就能將人打殘了。唉,這又怪得了誰,誰讓自己處於正立無影狀態,嬴暮秋又恰好肉眼看不見,只能用神念感知,能感知到就有鬼了。
見張玄無事,夏清雅才鬆了口氣,但心中的驚訝也是久久難以平復,自己師弟現在都那麼強了嗎?
“師姐,是不是我打向了師弟?”
“行了,沒事,我現在正立無影還是無法完全掌控,你一時間感知不到屬於正常。朝著青牛那邊去就行了,他皮糙肉厚,你這神通對他造不成影響。”說完,張玄來到黃澤邊上,得找個人在旁邊站著,不然再打到怎麼辦,雖然破不了防禦,但是他疼啊。
聞言,嬴暮秋當然也不會朝著青牛處攻擊,而是想了一下,將百刃庚金旗往外一祭,朝著旗幟打去,這旗幟本就可作為護身之物,想必應該能防住才對。
事情也便未超出預料,或者說金光威力不是太強,在放出十數道金光之後,嬴暮秋終於能以肉眼見到事物了。
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青牛,只見青牛頭上祥瑞青色雲氣匯聚,帶有淡淡仙氣,一看便知是德運匯聚之所。這就令嬴暮秋眼神一亮,他能看見德運了,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忍住心中激動之情,將目光朝著自己師姐看去,數朵雲氣匯聚在腦後,約莫著有七朵左右,還有數條赤色氣息匯聚,有欲形成雲氣之勢。
再看自己,已經八朵雲氣,顯然有了八百善。有如此神奇手段,心中喜悅自難言表,日後就算自己出山遊走,也不用太過擔心善惡了。心中高興之餘,嬴暮秋將目光往黃澤所在之地看去,一片濃郁紫光直接映入眼簾,差點閃瞎這新的金眼。
嚇得嬴暮秋忙收了眼睛處的法力,這才恢復正常。
而張玄見此,也沒多想,走到中央懸浮的七星劍旁邊,開口說到:“既然現在小問題已經解決,那麼你二人可願接受懲罰。”
“清秋(清雅)認罰,還請清玄定奪。”嬴暮秋與夏清雅對視一眼,朝著七星劍半跪而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今天便封印你二人法力與記憶,待會我會尋一處村落,讓你二人自行去那生活,什麼時候覺得自己徹底參悟透了,那便能迴歸洞天。如果不能參悟,就做一輩子凡人吧!記住,我說到做到。要知道凡人壽命可有極限,你們如今已然七八十歲,沒有幾年時間了哦!”
話音落下,青牛剛想開口,羅浮真人的意思可不是這個。但張玄早已摸清青牛心思,又怎麼會不知道,看著其默默搖了一下頭。示意這是考驗,可千萬不能插手,好不容易才找到二人的心理防線,要是出點披露,就得前功盡棄了。
嬴暮秋與夏清雅聞言心中一慌,這可與心中所預計懲罰不合,但轉念一想,先前師弟所言不無道理。自己等人不就是放不下心中包袱,故而才有了今天這些事情。或許重來一段人生,也便無不可。
“遵從師弟吩咐。”
“好,既然如此,我們走吧。”張玄轉身欲走,突然趁著二人沒反應過來,揮劍便斬,劍影劃過,夏清雅與嬴暮秋好似被定住了,呆呆站在那裡,眼神渾渾噩噩,很不清晰。
緊接著,張玄便未停手,而是朝著羅浮方向行了一禮,朝著羅浮方向傳音道。
“師父,我欲給予兩位師兄師姐重來一次機遇,還請師父成全。”
時間過去半柱香,天邊飛來兩塊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