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蓬嶽真人腦後浮現大道神輪,青金色光輪耀人眼目,其中一座銅鐘散發黑白之氣;其餘幾位真人紛紛浮現大道仙輪,五色元氣。只見白眉真人的光輪之中,浮現一道白色先天不滅靈光,往其後面的三朵花苞之中一鑽,剎那間三朵花苞體型明顯變化一圈,已經達到快要開放邊緣,但就是還差一點功夫。
羅浮真人的則是要簡單一點,一道紫黑色靈光一鑽,斗大的花苞顏色更加紅了一點,然後體型也變大了不少。
至於坎元真人,只是來替老弟南離真人幫忙的,但其他幾位師兄弟都顯出了三花,自己不顯就有點不合適,乾脆也放開了。
四位真人顯出三花五炁,瞬間將整個結界之中都填滿了。
張玄見狀,知道是該自己了。腦後顯現紫金光輪,只是慶雲之數只有七朵,遠遠比不上四位真人的,不過不著急,自己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積累善功這事情太容易了。
在四色慶雲包圍之下,三朵拳頭大小的紅蓮花苞浮現,頓時整個嶺州地界天花亂墜,地湧金蓮,吹來香風,正是天地人三道慶賀又出天仙。
青牛這下可就慘了,要知道他雖然曾經接近過妖神境,張玄反哺天地靈機之時他吸取了一點,修為有了點變化,但本質上還是妖王。故同時面對五位天仙的威壓席捲而來,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哪怕人家對他沒惡意,可也直接被壓在地上起不來啊!
天降異象,自然驚動了伏牛山上之人,但因為迎仙台的位置特殊,一般的弟子是不能靠近的,所以只能看到天花與金蓮將迎仙台包的嚴嚴實實。
洞天之中,在修行的嬴暮秋和夏清雅都被影響到,直接飛出洞天往迎仙台而來。
張玄見到兩位師兄師姐趕來,忙看了一眼師父。
“玄兒,你先收了顯化吧,如今還不是你該揚名之時。”
聞言,張玄立即將三花五炁收了,接過羅浮真人遞過來的一系列物品。所有靈寶之中,只有無極鐲是先天靈寶,用途極大,其餘的就是他站在那裡不動讓人家打,都不一定能傷到半分。
蓬嶽真人看著笑了笑,不愧是太清一脈,就是能裝。要是他上清一脈,現在保證已經去約自己的好友來辦上個七七四十九年的天仙宴。
不過沒法啊,現在不是在歸墟海洲或者崑崙仙洲,也不是和平之時,尤其是這些年人皇將要出世,一個潛藏的天仙是可以在關鍵時刻逆返乾坤的,不然他幾人為何要聯手壓制異象。要知道一個天仙現世,方圓萬里之內,都是天有異象,一些強大的修士,隔著海洲都能察覺。
不一會兒功夫,嬴暮秋和夏清雅就到了此地,見迎仙台上師父、白眉師伯正與那蓬嶽真人(當著全天下的面,打人族臉的仙人,可以說是沒人不認識)以及一位老道在論道。隔著百丈就不敢過去了,實在是威壓太恐怖。天仙論道,至少需要陽神境才有資格去聽。
“師兄,師姐,你們也被驚動了!”
夏清雅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一跳。
“師弟,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師姐可被你嚇到了。”
嬴暮秋則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師弟看起來感覺有點像師父不說,而且自己竟然無法感知到,要不是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師弟了。
“不好意思,師弟這段時間在學習正立無影,自身這氣息時隱時現的,不好掌控,嚇到師姐了,改天送上禮物賠罪。”見師兄懷疑,張玄趕忙開口解釋一下,實在是他剛才是瞬移過來的,那麼短的距離,能察覺就有鬼了。
“原來如此,我還懷疑你被人取代了,不過師弟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嗎?”
“應該是蓬嶽師伯在講道吧,畢竟人家是大羅天神,講個道天降天花,地湧金蓮也不奇怪。”說道此處,張玄看了一下嬴暮秋,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被迫修煉了那麼多年的罪魁禍首好像就是他老弟。遂開口道:“師兄,這嬴曉你知道是誰嗎?”
“嬴曉,他不是在家嗎?怎麼他出什麼事情了。”
“哦,沒什麼,在學法術時聽師父說,好像這嬴曉離家出走,說是要來羅浮拜師。我覺得年輕人嘛,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師兄要不要幫忙。”
“別,他還小!現在來到什麼地方了,這天下那麼亂,他一點修為都沒有,這不是找麻煩嗎?”嬴暮秋被張玄嚇了一跳,雖然他來洞天的時候這十弟還沒出生,但作為哥哥,還是比較寵弟弟的。
“是嬴曉王子嗎?”這時夏清雅也湊過來。
“師姐認識他?”張玄也被驚訝到了。
“當然了,嬴曉王子天資聰慧,七歲時便可吟詩作對。一首《鵲橋仙》名傳五朝,不知道多少王公子女對其神交已久。我想一下啊,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唸到此處,夏清雅看向天空,彷彿這詞絕美一般。
張玄:???
嬴暮秋:難道十弟有看中的人呢?
太玄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