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車翰林的模樣,白琳一陣不解,問道:“怎麼,前輩你認識他?”
“嗯,過去有過些許交集。”車翰林只是淡淡的道。
他內心卻是苦笑,何止是有些許呢?
白琳心想以盧德先在律師界的地位,估計是在什麼案件與車翰林合作過,不過看車翰林的表情,那次合作似乎並不是很愉快。
“一個律師被死刑犯劫持當成了越獄的人質?你不覺得奇怪嗎?”車翰林轉移了話題。
“嗯,可是現場的監控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白琳頷首道。
“不,這不是重點。”車翰林卻是搖了搖頭。
“那是?”
“你認為像盧德先這樣一個閱案無數的資深律師,會有可能將一利器放在一個殺人兇手面前嗎?”
白琳想了想,很是堅定的搖頭。
要知道像盧德先那種程度的律師,自然和很多要犯打過交道,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些要犯是有多危險,可是盧德先竟然犯了,將鋼筆這種足以構成生命威脅的東西,放在李大力面前,這不是給他一個機會嗎?
“估計是他拖大了,大意了。”白琳只能做出這般解釋。
&nm,不是這樣的,我很瞭解他,他不是一個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的人,這麼一定有他的理由。”車翰林否定了這個想法。
白琳雙眼閃動,狐疑的看著車翰林。
不用她說出口,車翰林便知道那樣子就是再問——你不是說有過些許交集呢,怎麼就很熟悉他了。
車翰林嘆了口氣:“過去,我還在重案組的時候,曾經有一個案子,而盧德先剛好也是這個案子的負責律師,只不過後來兩人在觀念上有些不合,最後,鬧成了個不歡而散罷了。”
似乎曾經聽過周東漢提過幾口這件事,不過白琳很清楚,車翰林並不是很想說出來,關於一切他之前在重案組的事,他都不願提起。
所以白琳並沒有多問,等到他願意告訴自己的時候,自會說出來。
“可是如果是盧律師幫了李大力越獄,那麼他現在又怎麼會在醫院呢?”她往別的方面問道。
“我倒覺得後面倒是像他會做的事。”車翰林冷笑道,“什麼人最能擺脫嫌疑呢?”
“受害者。”白琳脫口而出。
“沒錯,所以他大可幫李大力逃脫後,再讓自己撞傷,這樣就擺脫掉了為什麼他到警局後,李大力就越獄了的最大嫌疑。”車翰林頓了頓,“不過還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的是?”
“動機?”白琳答道。
“沒錯,李大力這種無錢無勢的人,救他的理由會是什麼呢?”
“也許,只是我們多想了罷了。”白琳只覺得自己,以及整個重案組就像是一隻蒼蠅,闖入到一張大蜘蛛網裡,越掙脫越被束縛著。
“我也希望是這樣。”車翰林嘆了口氣,“可是這個案件的巧合太多了。”
恰巧是警方最是空虛的時候,盧德先到達警局;恰巧是鋼筆剛好放在李大力面前;恰好有一輛大貨車殺出;恰巧那個人是盧德先。
這一切都太過於恰到好處了,恰到車翰林不得不認為這是人為在安排的。
“不管如何,我相信前輩是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的。”看著有些洩氣的車翰林,白琳突然走上前,面對著車翰林,握緊了拳頭。
“呵呵,謝謝你這麼相信我。”車翰林的眉頭終是舒展了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