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翰林也看到那些光亮。
“換做任何人都會這樣的,前輩,你已經很盡力了。”白琳搖了搖頭道,“至少我們替子韜抓住了兇手,不是嗎?”
車翰林一時沒有回答,足足待了好一會兒,才長長嘆了口氣,說道:“唉......”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就好了。”
白琳一驚,臉上充滿不解。
“白琳,這也許是我的猜想,或者說是直覺。但是,我卻不得不堅信這直覺。”車翰林凝重道,眉頭緊鎖著。
“你說。”
“我在懷疑,殺死子韜的並不是山羊教的人。”
“什麼?”白琳小嘴長成了“o”字形,立即捂住嘴道。
她的反應,車翰林早就意識到了。
“這怎麼可能呢?”
“嗯,我早些也是這麼想的。”車翰林再度嘆了口氣,說道:“但是早些天,塗天將一切罪行都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
“但是,身為幕後真正的主使萬思恩,卻什麼都沒有說,而且還要求要請律師為自己辯護。這個律師,有恰巧不巧的是盧德先!”
白琳還不願意相信,說道:“會不會是他怕了,雖然現在沒有他就是塗天等人口中說的‘Goat’的依據,但是他和那間密室裡發現的屍體有脫不清的關係,加上他謀害雲兒不成,這些就算是盧德先也很難為其辯解吧?”
“唉,我知道。”車翰林嘆道。
“首先,我還是從第一點開始說吧——山羊教不是殺死林子韜的兇手。”
“你想想,他們雖然殺人無數,但是他們都秉承了一個原則,那就是殺死他們認定的有罪之人。就連王生已經摸到他們的根據點,他們也沒有對王生下死手。”
“更何況子韜呢?先別提,他來自的村莊,光是他平時的交往的人,我也找不出任何會憎恨他的人。許澤彭,蕭雲兒,還有盧哲,或是是車曉,他們沒有一個人會想要子韜死。”
“除了這些人外,子韜幾乎沒有與其他外人聯絡。”
“我很難想象山羊教會給他定下一個什麼樣的罪名,這一點從現場沒有留下血字,和山羊圖案就可以看出來。”
“那一天,萬思恩的有兩個目的,第一在校園祭裡殺死‘有罪’的蕭雲兒,另一方面是將那段群體自殺的影片發到網上去,現在看來,後者才是他們那晚上最主要的目的。”
“在所有與山羊有關的案件中,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是子韜那樣,死的毫無必要,一點意義都沒有的。”
白琳聽完心不禁一寒,問道:“那會不會是他為了取代子韜扮演的‘劊子手’的身份,而將他殺了呢?”
“不大可能,如果只是想取代角色,那麼把子韜弄暈了不也一樣嗎?為何要違背自己的原則呢?還有一點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