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手裡拿著一本厚重的書,車翰林認出來了,這是他藏書中的一本——維克多雨果的《巴黎聖母院》。
許澤彭抬頭望了他一眼,說道:“你又是做不到,可以直接和劉老師說你不演了嘛。”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許澤彭似乎從過去被盧哲欺負的角色裡走出來,說話盡是多了幾分語氣。
盧哲倒也不動怒,只是捂著書,說道:“那可不行,你這傢伙都演了,我怎麼能輸給你呢?”
說這,看了看一旁的蕭雲兒。
意思很明顯,蕭雲兒是不會讓給你的。
許澤彭也不甘示弱,說道:“雲兒,怎麼樣寫到哪裡了?”
因為是班裡導的話劇,所以劇本發麵也必須由班裡的學生進行編寫,而這個任務自然交給到他們幾個演員手中,當然林子韜也自告奮勇的要幫忙。
“有車曉老師的幫忙,已經完成了一幕了。”蕭雲兒邊動筆邊說道。
這個話題,盧哲可是插嘴不了,所以只能怒視著許澤彭。
一旁的車曉,用筆指了指劇本,說道:“這裡如果讓埃斯梅拉達望向弗比斯,會不會更好呢。”
“老師,也給我安排多點戲份嘛?要比澤彭多!”盧哲嘟嘴道。
“呵呵,你的戲份可是最多的,當然前提是你能瞭解自己要當的角色才行,不然只能刪戲份了。”車曉笑道。
“啊!”盧哲立即慌了,“不,這可不行!”
“那你還不趕緊看書?”蕭雲兒也是笑道。
盧哲立即坐下來,連連道是,翻看著書。
“這是在幹嘛呢?”車翰林走了過來,問道。
車曉抬眼看了一下他,便回到劇本上,說道:“他們在排練著一出話劇,剛好來到我這裡,我幫他們完成一下劇本。”
“巴黎聖母院?”
“嗯。”
“挺不錯的書嘛,不過想要演裡面的角色可不容易哦。”車翰林在一旁坐下。
“呵呵,有我的指導,他們一定能行的。”車曉不屑道。
“是是是。”車翰林苦笑著點頭,不過他也想起以前車曉小時候,也是參加過學校的話劇表演,只不過後來就少了。
“你們演的分別是誰呢?”
“澤彭他是卡西莫多,埃斯梅拉達是蕭雲兒,盧哲演的則是弗羅洛。”林子韜答道,“嘻嘻,我呢是編劇之一。”
車翰林望向了皺眉苦讀的盧哲,笑道:“你的戲份可不少,怎麼一臉不開心的。”
“是嗎?”盧哲一喜,“比起卡西莫多呢?”
因為剛才瞧了劇本,所以車翰林知道他們要演的內容,笑道:“多得多呢。而且要對戲卡西莫多,還有埃斯梅拉達呢。”
“啊,哈哈哈,那卡西莫多呢,要不要和埃斯梅拉達說上話呢?”
“就你們的內容來說,好像沒有。”
“那太好了。”盧哲心中別提有多開心呢。
“敢情你還沒看過書呢?”車翰林笑道,紅衣主教弗羅洛嘛?
在書中他出身於法國的一箇中產階級家庭,從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但自從認識了愛絲美拉達後,他的行為逐漸偏執化殘忍化,最終導致了埃斯梅拉達和自己的悲劇結局。
同樣的他是一名基督教徒。
不知道為何說起這個人,車翰林想起了與他結局類似的一個人——
以一個人來說,萬峰林給人的印象無疑是完美的,他一生所行的幾乎是善事,正是他的悉心教導,這片小區才會走出那麼多諸如吳前的能人,而他的這些學生最終也反哺回來,萬峰林用他的善良,用這些學生的資助,給了被城市擠到邊緣的窮人們,一個可以生活的街區。
但人無完人,他所行所做的起點都是他是一名虔誠的基督教徒,這是他的身份,同時也是他的束縛。他一生都在壓抑自己的慾望,到最後變質般的給了自己收留的孩子——萬思聖。
種下了另一枚惡魔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