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悄悄睜開眼睛,看到了周生信的背影。
她又翻了個身看向窗外,此時已經是深更半夜。
週週半夜不睡覺,跑出去練功嗎?
雖然她很想出去看看,但是小傢伙實在是太困了,一雙眼睛眼皮直打架。
掙扎了幾個呼吸好一會兒,小傢伙終於還是睡著了。
從屋裡出去的周生信,快步回到隔壁家中。
車伕見到了他,急忙低頭認錯:“小少爺,我們去晚了一步。”
周生信微微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車伕說:“剛才我們找到了鋪子,本來想要將從前的老夥計叫出來,好好收拾一頓。但是我們發現,那些老夥計全都鼻青臉腫。見到了咱們的人,連連求饒,說他們日後一定會好好幹活,一定會乖乖聽新主子的話。”
“而且就在我們夫妻回來的路上,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人。”
車伕環顧四周,將聲音壓得更低:“那個人正是乞丐許凡。”
許凡?
周生信早就懷疑他不是個簡單的乞丐,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這件事暫時先這樣,平時盯緊一點許凡。”
他看一眼大門口的方向,繼而快步回了屋子睡覺。
在他走後沒多久,許凡就來到了屋子裡。
蘇迎曼之前叮囑過他,回來就在這個院子裡睡覺。
剛才將鞋鋪子裡的老傢伙,全都收拾了一頓,現在許凡有點兒累,他倒在炕上就睡著了。
一夜過去。
天還沒亮呢,小葉寶就爬起來了,帶著一家人在院子裡練功。
許景潤不大高興:“妹妹,練功不用這麼早呀,這天都沒亮呢。”
前幾日妹妹都還喜歡睡懶覺呢,日日都要睡到自然醒。
這幾日變的太勤快了,早晚都要教全家練功,他還要寫很多字,背誦很多醫書,好累。
蘇迎曼一下子拍在兒子的屁股上,呵斥他:“葉寶才五歲半,已經能貪黑起早的練功,教你讀書識字。你這個當大哥的,還好意思偷懶。”
“就你這樣子當什麼神醫,明日我給你租十畝良田,日後你就跟著村長學插秧。”
插秧?
許景潤最厭煩的就是做個莊稼漢,累死累活也賺不到幾個銅板,一輩子一眼就看到頭了。
“孃親,妹妹,我錯了。不要讓我去插秧,我保證以後一定勤學苦練,早日成為神醫。”
許景潤害怕了,練功更加認真,也不敢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