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當銀針下去後,老許再次嘔出一口黑血,不過,臉上的氣色卻是好轉起來。
“毒素堵住了血脈,神封,靈墟穴一堵一開,此為上策,臨床施針,一定要根據患者的實際情況來定針法,切不可循死理,按圖索驥是不行的,要隨機應變。”
說著,餘錢又是大開大合在老許胸口處施針,連續操作,竟然半個時辰便是過去。
期間,老許嘔了十多次黑血,不過一次比一次血量減少。
旁邊幾人都不敢出聲,廳堂上安靜的連銀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姜婆婆卻是看老芋頭施針的身影,顯得有些古怪。
白菊仙和常平則是認真學習老先生的施針術法,如痴如醉。
直到最後一針結束,餘錢才撥出一口濁氣,這時,常平取出手巾,將師傅額上的汗擦掉。
而施完針,老人家神色也是有些疲憊。
常平擔心:“師傅沒事吧。”
餘錢揮揮手,笑:“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你,記住,等一個時辰後,取靈墟一針,一定要眼疾手快,其餘銀針不必理會,然後喂藥,只要能度過今晚,命算是保的住,老夫先去睡會兒。”
說著,老先生揹著手便進了內院。
許陌魚父親依舊昏迷,不過氣色好了很多。
是夜,許陌魚堅持要守著父親,所以,一夜無眠。
而書生看到這樣的情景,心思一動:這突然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便顯得知墨觀有些擁擠,客房不夠啊。
目前,許陌魚的父親暫時在書生誰的那間雜房,許陌魚則守在身邊。
至於書生,便是在前廳課堂上搭了個木板,鋪上棉被,簡單應付一下。
總不至於將這亡命父女趕出去吧?
所以,學堂擴建的事情也的提上日程。
一想到擴建的事,書生又頭疼,錢吶!
次日。
天矇矇亮時。
雜房傳來許陌魚驚喜呼聲。
“小常先生,我爹醒了,我爹醒了……”
常平便即起身,快速來到內院。
看到許陌魚父親果然甦醒,於是按照師傅的吩咐,將老許身上餘下的十幾針盡數取出。
只要老許醒來,那代表起其體內的餘毒已經逼出來差不多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慢慢喂藥調理。
但實際上,餘錢沒當面對許陌魚說,可常平知道,儘管老許救回了一條命,恐怕,剩下的壽元也不會太多。
要不是他是修行中人,早已一命嗚呼,能拖這麼久也算是個奇蹟,或許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常平不禁看了看許陌魚,這位可以說毫髮無損的少女,心中疑慮太多。
“多謝恩人相救,在下許之遠,還未請教尊姓大名,此處,可是慈航鎮?”
許陌魚父親醒來,看到愛女沒事,放下了一顆心,然後才感激地看向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