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沒想到,杜瓶兒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了。
哎,我這該死的魅力!
“若是我不答應呢?”
當然,對於被杜瓶兒帶去紅蓮教做面首這件事,書生肯定是反感和拒絕的。
就算要吃軟飯,也得找個正常點的吧?
姐姐,我不想奮鬥了,首先,這個姐她得籲……啊!
杜瓶兒嘻嘻笑道:“奴家會讓公子答應的。”
她話音剛落,就聽妖貓魯細細發出一聲慘叫。
“別啊,杜道友,你針對我沒用,那臭書生根本不待見我的,他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原來,杜瓶兒正在收緊紮在魯細細身體周圍的冰稜,如果完全收緊的話,那麼,最終,魯細細的貓身就會嘣,擠爆。
當然,那血漿迸射的場景,杜瓶兒自然會施展一些法力讓其顯得更為誇張些,恐怖效果自然沒的說。
常平勾鼻,想不到,杜瓶兒會認為他會為了一隻貓妥協?
怎——麼——可——能!
“杜姑娘,冤冤相報何時了,花落知多少?山河昨夜又秋風,故人不堪回首血雨中,刀光劍影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卿能有幾多愁?何如一江春水向東流?……”書生神情一憂,露出了深深的憂鬱之態,看起來,很像是有故事的人。
他又念起了之前打動那幾位死去紅蓮教女弟子的虞美人詞來。
刻意營造的江湖意境,那種看透了腥風血雨,只想歸隱江湖的心態如同綿延的曲子一樣,緩緩的打動人心。
陸曉芸和小禾心裡的琴絃被撥弄,那心中柔軟的地方被開啟,又陷入了意境中。
是啊,江湖人早就厭倦江湖紛爭。
誰能放下屠刀?
得自由?
江湖打打殺殺,總歸是一場空,如同一江春水向東流。
“咦?”
杜瓶兒一怔,看上去有些迷濛。
“喵~死常平,加把勁。有戲!”
魯細細插一嘴。
結果,杜婉兒忽然嘻嘻笑了起來:“問卿能有幾多仇,何如一江春水向東流?嗯,不錯,很好的詞,有意境,很有味道啊,奴家喜歡,可惜,力度還不夠,還不能打動奴家,公子,我還是要帶你走。”
書生瞪了某死貓一眼。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妖!
這首被他融梗後的虞美人雖然意境有了截然不同的改變,但說起來,的確是渲染力度弱了些,對付紅蓮教那些女弟子可能效果槓槓的,但對付杜婉兒這樣的女魔頭,那就差太多了,總之就是一個字,不夠燃,不夠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