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大廳內,族人林立,就連本源受損的陸宵也坐在其上,身旁環坐著的,是陸家族老,如此大的陣仗原因無他,褚家家主褚虎帶人前來拜訪。
“褚虎,不知道你今天來所謂何事,要是替李家勸降來的,都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是如果是你,我說不得會破個規矩。”
大廳之上,陸宵嚴肅地說。
陸之恆站在他的身側,他也納悶褚家此次前來意欲何為。
褚虎笑了一下,“褚虎此次前來並不是替李家做說客的,孽子,還不跪下!”說著一腳踢在褚開的後腿上。
“噗通。”褚開直接在陸家大廳上跪了下來。
“褚虎,你這是要幹什麼?”一位陸家族老問道。
褚虎雙手抱拳,態度陳懇。
“孽子褚開昔日多次與陸家交惡,出言詆譭陸家聲譽,褚虎此次特意前來,是為了給陸家諸位賠個不是。”
褚虎的這一舉動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身為家主的陸宵也是愣了一下。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陸宵隨口說道,“你我兩家並無深仇大恨,都是小輩之間的小矛盾,既然是小輩之間的事,那就由小輩去決定吧,恆兒,此事全由你做主。”
陸之恆也是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隨後平淡地走到褚開身前,靜靜地看著褚開。
後者低著頭,像是在等待陸之恆的羞辱一般,陸之恆能感覺到他的不甘和屈辱,顯然這並不是他的主意。
“你對我的所作所為我可以不計較,如果蝦米願意原諒你,此事就此作罷。”陸之恆淡淡地說道。
這回換褚開楞了,他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老大,他不敢相信陸之恆竟然會就此作罷,就在他反思自己之前的罪行時,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被褚開打到吐血的蝦米。
蝦米轉頭看了看陸之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有我為你撐腰,沒事的,放手去幹。”
陸之恆說完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那一刻,蝦米感覺自己擁有了所有僕從最渴望的東西,那就是尊嚴,做人的尊嚴。
蝦米轉身面對褚開,這個多次踐踏他的人,可是此時的他卻對他無從恨起,如果他也像褚開曾經那般羞辱他,那自己跟他又有什麼分別。
“我家少爺高抬貴手,不與你計較過往雲煙,還望褚少今後修身養性,不在欺凌弱小。”
褚開此時已經是羞愧不已,暗道自己連一個僕從都不如。
“哈哈哈!說的好!陸家果然人才濟濟,隨便出一人便是如此優秀,將來前途無量。”褚虎大笑道。
“褚虎,你今日前來,應該不止是為了替自己的兒子來道歉的吧。”陸宵直截了當地問。
褚虎從進門就開始像陸家示好,言語盡是吹捧陸家,更是把自己兒子搬出來跟陸家冰釋前嫌。
褚虎見時機已到,便開口說道,“褚虎今日前來除了是替孽子向陸家道歉之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代表褚家,自願成為陸家附庸。”
褚虎的話震驚在場所有人,就連褚開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附庸?我若是沒記錯,你褚家前不久才向李家表示臣服的吧,今天又說想成為我陸家的附庸?請恕我不能同意。”陸宵說道,雙眼一直觀察這褚虎,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破綻。
褚虎由始至終都是面帶笑意,彷彿眾人的反應他早有預料一般。
“的確,如今看來我褚家似乎與牆頭草並無差別,但是分開來看,臣服李家乃形勢所迫,李家仗著飛鳥宗的兩個高手,讓我褚家損失慘重,我身為一家之主,不得不選擇臣服,而我今日選擇成為陸家的附庸,自然也是有原因的,至於是什麼,我想跟陸家主單獨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