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點頭：“沒錯，你說得都對，高層現在肯定會想著和我緩和一下關係，但是因為這次的事件，我們之間心裡已經有了隔閡，就算我說我不在意，他們也不會去相信，大家以後必然都會彼此防備著……”
柳溟嘆了口氣：“沒錯，這次的隔閡有點深，基本是修復不了了……”
顧安繼續道：“我和聯邦高層之間出現了修復不了的隔閡，那麼最大的受益者會是誰？”
面對顧安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問題，博士們集體一愣，然後瞬間沉默了。
按照本來的思路去思考的話，他們只會覺得這是一場失敗的試探，雙方都不是受益者，以後都還要互相提防，會很累。
現在顧安這麼一說，他們仔細想想，好像有點頓悟，察覺到什麼不太對勁……
柳溟試探著開口：“你是說詭異？”
顧安點頭：“沒錯，就是詭異，我和聯邦高層出現隔閡，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詭異，它是最樂於看到我們內鬥的。”
“甚至可以說，現在的詭異，巴不得我一怒之下和聯邦那些高層分道揚鑣，再或者直接去殺到總部，幹掉幾個傢伙，從此不死不休！”
“這件事從頭到尾，表面上看去就好像是一些失了智的高層想著去試探我的態度，想著去獲取更多的利益，但是實際上，背後操控的一切，都極有可能是某個詭異……”
“或者更確切點說，是某個高層被詭異給控制了？”
“若是真有高層被詭異控制，那麼它的目的此時已經達到了，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我和高層之間都出現了隔閡。”
“這就是它們本來想見到的。”
聽到可能有高層被詭異控制，而且還說得頭頭是道，各種分析和這些失智舉動加在一起……
博士們都覺得背脊發涼，心中已經大半認可了顧安的這些話，這確實是有極大可能的事實！
他們所有人都被高層的失智舉動所吸引，都在想著，分析著這個問題，卻都忽略了高層被詭異控制的可能性……
若不是顧安說出來，基本沒有人想到這裡。
但是博士們還是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道：“高層們現在自我保護的都非常好，和外面聯絡都是採用衛星加密等方式，隔絕了網路，詭異想控制他們難度實在太大了……”
顧安搖頭：“詭異有各種各樣的，那些神奇的能力更是層出不窮，有許多別說你們，連我都沒有見過。”
“我能想到這些也是因為我見識的太多，遠比你們多，所以才想到了這個可能。”
“現在，我覺得你們更應該擔心的是這個可能控制了某些高層的詭異是不是校長那種型別的？”
“如果和校長一樣，那這個傢伙就有點可怕，有點棘手了……”
柳溟皺著眉：“和校長一樣……你是說智慧型詭異？”
顧安沒有回話，答案已經寫在臉上了。
博士們再次陷入沉默。
思考了些許，曹清道：“既然這樣，那我覺得這事不能隱瞞，我們已經聯合向上面通報，把這事擺在明面上來說，來消除高層和顧安之間的誤會。”
曹清話音剛落，顧安就搖了搖頭：“消除誤會？這個已經不可能了……就算這次某些高層被詭異控制，做出了這個失智舉動，但是其他人也沒有反對這次的試探……”
顧安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具體什麼意思大家都懂的。
氣氛再次沉悶起來，他們知道，隔閡已經在了，沒有辦法消除了。
可以說，這次的詭異很成功，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失智舉動，哪怕現在已經被發現了，成了陽謀，擺在明面上，可它就是實打實的成功了。
就像很多時候，那些和自己對峙的當局者並不可恨，而可恨的是那些袖手旁觀的圍觀者……
這次製造試探舉動的就是對峙的當局者詭異，而那些沒有反對試探的高層們自然也就是旁觀者。
顧安看著沉默不說話的博士們，主動一笑打破了氣氛：“你們也沒什麼好糾結的，要是你們努力一點，升任高層，或許我們之間的隔閡就不存在了……”
“畢竟和你們相處要比和那些人相處愉快的多，起碼不用時刻擔心背後有人捅刀子……”
“而當下，你們糾結的也不應該是這個問題，而是想著怎麼揪出那個被詭異控制的高層。”
顧安的意見讓博士們漸漸清醒過來，他們點點頭，然後圍在一起商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