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城主給抽離了。
這玩意之前可是形影不離,一直跟著顧安的,如今卻就這麼簡簡單單被抽走了。
而顧安,城主似乎沒有打算直接弄死他。
他被禁錮在原地,身體懸浮,動彈不得。
那張醜陋拼接出來的臉龐直接靠近,看著顧安,問道:“絕望嗎,我的獵物?”
顧安冷笑:“下次會換成我來問你。”
城主:“問我?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離開這裡?”
顧安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等待,他想看看,這個城主到底想幹嘛。
城主繼續道:“獵物不應該直接弄死,而是慢慢折磨才能體會到其中的美妙,這是我的僕人告訴我的。”
城主說完,打了個響指。
然後顧安就感覺到身體上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正不斷從口子裡流出,慢慢被城主所吸收。
正常人看到這一幕只會覺得無比的絕望,看著自己血流而死,卻不能反抗,沒有人能淡定對待。
但是顧安不一樣,他感覺不到痛楚,看著自己流出來的鮮血就好像在看沒有擰緊的水龍頭一樣。
城主那醜陋的五官緊緊皺在一起,他沒遇到過像顧安這麼淡定的人類。
“有點意思,而且體質特殊,身上的血液已經足夠我完成目標了,現在,我不想直接弄死你了,人類,你若是答應做我的奴僕,我可以饒你不死。”
面對生存的誘惑,很難有人能守得住內心。
顧安倒是一臉淡定,現在他就是在安靜等死,所以看著城主淡定道:“你就是個煞筆。”
城主是詭異,他沒有被罵時的那種憤怒情緒,即使知道顧安說得不是好話,它也沒有表現的太憤怒,只是搖搖頭:“總有那麼幾個人類嘴巴比較硬,以前也有。”
“我的奴僕,你過來,我賜予你力量,讓這個無知的人類看看。”
城主這時候衝著白六招了招手。
白六聽到這話,立刻拼命搖動船槳,小船靠岸後,他就這麼像狗一樣爬了過來,腐爛的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嘴裡道:“大人,我來了。”
城主揮了揮手,體內分裂出一道黑霧,就像一根針孔一樣刺入白六的面板。
這黑霧細線就好像輸液管,在給白六灌輸著什麼。
白六一動不動,表情有些痛苦,看上去在承受著什麼。
但是隨著液體黑霧的灌輸,他臉上的討好和一副殷勤的笑臉正在慢慢收斂。
漸漸地,他抬頭看向城主,目光也不在像之前那樣平靜,而是憤怒和殺意,眼神被怒火充滿,嘴裡冷聲道:“原來如此……”
城主察覺到一絲不對:“我的奴僕,你是這麼和自己主子說話的?”
白六這時搖搖晃晃,猛然站起:“奴僕?呵呵,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讓我等到了……醜八怪,你該死!”
白六的前後反差巨大,城主勃然大怒:“混蛋,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