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張兄還請自重!”蘇盛嚇得連連後退。
“不應該啊?”張自成搖頭喃喃自語道:“你這個殘魂,居然還有溫度,摸起來和人一模一樣。”
蘇盛翻了個白眼:“廢話,我本來就是活生生的人,張兄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我不信!我從未見過有誰能在將軍如此暴怒的情況下全身而退,你一定是亡魂回光反照!”年輕計程車兵振振有詞道。
蘇盛滿頭黑線。
他大步上前攬過張自成的肩膀,湊到他跟前問道:“你見過那個殘魂有我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你硌到我了!”
“沒事,習慣就好。”
“你沒死啊!將軍那麼暴怒都沒把你撕了?”
“唉!我同將軍情同叔侄,將軍怎會對我狠下殺手呢?”
“……”
蘇盛沒有繼續和小士兵貧嘴,問他帶路找到楊嘉佑,畢竟肚子裡那尊老佛爺又開始叫喚了。
不過很快蘇盛就要失望了,因為接下來等待他的不是食堂美味的飯菜,而是整個一線天最鐵面無私的黑臉包拯——楊嘉佑。
張自成遠遠的指了指一線天要塞內部唯一的禁地——演武場。
那是張自成曾經的噩夢,是他加入一線天這麼些年裡最不願回首的往事。
“前面就是你說的食堂師傅楊副將在的地方,你徑直走進去,自然會有人接見你,我就送到這裡了。”他忌憚的看了眼懸崖峭壁間鬼斧神工般鑿開的大門,上面高懸著金光閃閃的演武場三個大字,讓他不寒而慄,望而止步。
“這是食堂?張兄,是我眼睛有問題還是你眼睛有問題,你當我不認識那三個晃眼的大字嗎?”蘇盛揉著肚子問到。
“你自己說的要找楊副將,整個一線天,就只有這個地方找得到楊副將,再說了,演武場裡確實有一線天裡最大的食堂。”
“我又沒有騙你。”張自成小聲嘀咕道。
“什麼?”蘇盛沒有聽清,忿忿道:“你沒吃飯嗎?大點兒聲。”
“反正路給你帶到了,我還要回去輪崗站哨,進不進去隨便你。”他袖袍一甩,憤然離去。
“唉!”蘇盛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笑意:“這異世的古代之人都這麼可愛的嗎?難怪有那麼多感人肺腑的袍澤情誼故事。”
隨後他一掃腦海中的雜念,看向鑲嵌在峭壁間的演武場,目光逐漸堅毅起來。
見過了夏侯青的煞氣威壓,說他沒有產生對這個宏偉壯闊的世界沒有心生嚮往是不可能的。
畢竟那一個男孩子年少時不曾幻想過自己修行無上秘法,仗劍江湖,遨遊山河,肆意人間?
而他此刻,不就正處於一個這樣的世界嗎?
夏侯青城府太過於深沉,同他為伍,不異於與虎謀皮,但是現在的他還沒有能力脫離他的掌控。
這也是他為何拒絕夏侯青收徒的主要原因,至於什麼叔侄情誼,對於在地球社會里摸爬滾打多年的他看來,就是些無用的屁話。
成年人之間,只講利益。
他目前還算是對夏侯青有點兒用,假若那一天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那麼他將會第一時間被夏侯青捏死。
如果夏侯青態度繼續強硬下去,讓他修行替夏侯青凝結饕餮精血的法門,自己又有何辦法呢。
“算了,先不想這麼多了,當務之急是天飽肚子!”
他大步流星的踏入演武場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