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那人說是要前來見你。”侍女春雨俯身到紀正清耳邊低聲說道。
“不見!無用之人,本宮見他作甚?”皇妃冷笑著看向門外。
張少欽:“娘娘未免太過於無情,在下好歹為你拼死拼活的和夏侯青鬥法,還險些就將他斬於劍下。”
“我看是你差點兒被人撕成碎片吧,如今夏侯青踏入生死劫境,接下來就算是皇上如何寵愛我,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妃子得罪一個可能步入破天門境界的武神。”
“畢竟大乾開國三百餘年,除了那兩個老不死的,現下還沒有年輕一代步入過生死劫境。”
紀正清越說越氣,秀拳不斷捶打著張少欽的胸膛。
是的,在皇妃埋怨的時候,張少欽已經將她攬入懷中了。
“皇妃不必擔憂。”張少欽笑道:“生死劫境哪有那麼容易度過的?就算是我們監天閣,度生死劫境也是萬般準備,那夏侯青是萬般無奈下才早早踏入生死劫境。”
“加上他修行出了岔子,就算是找到上古兇獸附體之人,吸食他的精血,根基也是海上樓閣,搖搖欲墜。”
張少欽語氣堅定的說到:“夏侯青過不了生死劫境的,最多不超過十年,他便會隕落。”
紀正清疑惑不解:“生死劫境不是有五十年的壽元可以消耗嗎?”
“呵。”他冷嘲到:“夏侯青十年前不過只是一個鍛體境小兵,十年內修為一路攀升至神橋境,你以為沒有代價的嗎?”
紀正清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張少欽最吃這一套。
他淺嘗朱唇,繼續說道:“欲速則不達,尋常修士穩紮穩打,確實可以給自己爭取五十年的時間用於度過生死劫境,不過夏侯青走的是捷徑,如果第一波神鬼劫過不去,那麼迎接他的就是最後一劫,上蒼劫。”
“就算他僥倖度過了第一劫,隨後每三年劫難都會找上門來,他根基不穩,最後自然是落得了個身消魂散的下場。”
“張郎不愧是監天閣少主,才華橫溢,見識廣博。”
紀正清潸然淚下:“只不過我那可伶的弟弟,不知道被夏侯青囚禁於何處,他那柔弱的性子,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夏侯青的折磨。”
美人垂淚,我見猶憐。
張少欽立刻慌了神,他連連安慰皇妃。
“皇妃不必難過,我張少欽發誓,一定將令弟完完整整的救出一線天,讓你們好好團聚。”
“你叫我皇妃,想必是生分了,奴家怎好在為難張郎。”
“清兒……”
玉錦城城主府,今日又是一番大戰。
按照這著無名劍的指示,蘇盛扛著兩人終於逃出了一線天。
他回頭看去,一線天此刻已經完全被黑霧籠罩,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其中面目猙獰的鬼怪盤旋。
讓人不寒而慄。
“外掛,接下來怎麼走?”蘇盛習慣性的問到。
但是腦海中的無名劍沒有搭理他,沉寂下去了。
“不靠譜!”他抱怨一聲,而原本安分守己腹部再次傳來聲音,飢餓感也慢慢盤旋襲來。
“靠!又來。”
蘇盛扛著兩人,左右環顧一圈,最後朝著南方快速奔去。
他記得書上說,大乾首都位於北方,那他往南走,應該不會再招惹上什麼麻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