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代的滾滾浪潮席捲而來時,那些微弱的堅持與浪潮前不忿,悲慼不甘的怒吼註定被淹沒。
它從不為任何人的意志所轉移。
路禹不知道武者未來的道路何在,此刻他只希望自己的掌聲能讓這些努力堅持的人覺得“值”。
正如他和歐爾庫斯沒有放棄召喚一般,願意堅持的人不應被人取笑,雖然傻,但是值得尊重。
晚會仍在繼續。
廚子們操著一口破鑼嗓唱著聖歌,勞倫德聽得哈哈大笑,甚至把塞拉拉到身邊,說:“你當初要是唱成這樣,我一定不會把你帶走。”
老實說,拋開晚會和勞倫德的評價加成,路禹覺得這群廚子合唱殺傷力約等於六階…
僕人們大多老實,沒什麼特殊的手藝,於是現場為勞倫德表演了擦盤子競賽,打掃競賽等經典節目。
勞倫德一直在笑,對於每個主動展示自己的人他都大加鼓舞,貓荊也會適時地送出銀幣以示嘉獎。
等到晚會結束,貓荊攙扶著勞倫德回房時,他仍在讚歎著大家今晚的活躍。
路禹跟在後頭,笑著說:“不如明晚讓塞拉唱個聖歌吧,您一直誇她歌聲迷人動聽,可我們一次都沒聽過呢。”
路禹的提議讓路路不斷眨巴著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路禹,遲疑了一會,她附和:“確實沒聽過…自從塞拉自顧自跑來找我玩起,我就沒聽她哼過歌。”
霧妖直接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在路禹的教導下,她還會變成省略號和感嘆號。
塞拉神色如常,似乎不打算接話。
勞倫德坐在床邊,咳嗽著說:“你有好些年沒唱歌了,還能唱嗎?”
塞拉說:“能倒是能…”
勞倫德瞄了路禹一眼,露出一個得意的小表情:“那就唱吧,大家都想聽,我也是。”
塞拉很無奈,她只得點頭。
勞倫德身子微微傾斜,還在和路禹對視的他眼睛忽然暗澹了下去。
意識到不對,路禹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接住了徑直栽倒的勞倫德。
勞倫德嘴巴微張,童孔勐地放大,手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異常僵硬,呼吸急促且不穩定,如同觸電般的顫抖一下接著一下。
一切發生得很突然,正在鋪床的貓荊第二個來到了勞倫德的身邊,配合著路禹將他抬上床。
霧妖一熘煙衝了出去,再回來時身後跟著兩位醫生。
看見勞倫德的模樣,醫生不敢怠慢,此時的他們就是房間的主宰,除了貓荊之外所有的人都被請出了門,留下足夠他們施展的空間。
無數次踏足,推開的那扇梨黃色凋花大門隔絕了內外,路禹坐在椅子上,腿焦躁地抖動,房間內每有較大的響動他便立刻將低垂的頭抬起,久久的注視著那扇門。
塞拉的臉看不出表情變化,她抱著手,倚著牆,視線透過窗外望向了遠處,不斷輕點自己手臂地食指出賣了她內心的焦慮。
路路抱著霧妖坐在路禹身旁,憂心忡忡的兩人與路禹的動作出奇地同步。
這一次遠比之前勞倫德的遭遇還要兇險,上一秒仍在和路禹打趣的他驟然間失去了意識,宛如靈魂被一雙大手攫走。
《吞噬星空之簽到成神》
昏暗的天空泛起一抹柔和的白,晨曦驅散了籠罩在大地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