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杈的舉動讓說話的人酒醒了一半,看神情他也猜到這件事十有八九與路禹相關了。
“領主們認為自己的騎士們是在野外遭遇了強大遊蕩的高階魔物,而且這樣的魔物不少,故而邊境幾座城邦都有失蹤的報告,因此…他們提高了冒險者絞殺魔物的懸賞額度,並且讓領內的騎士結伴出行,甚至…”
“甚至什麼?”
“騎士接連失蹤,高階魔物作祟的訊息傳得很遠,據說有不少實力頗強的人已經來到了藍盔城附近。”
樹杈的手在顫抖,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返回營地,找了個時機來到路禹身邊。
“最近梭倫邊境不太太平,據說有魔物作祟,殺害了不少外出巡邏的騎士,這並不是單一一個城邦的問題,因此聽說這些領主們已經發布了懸賞令,賞金很高,不少實力頗強的冒險者都來碰碰運氣了。”
路禹淡然地笑了笑:“那冒險者們可以試著找找看那個魔物,不過我想…它比較難抓。”
樹杈欲言又止,儘管一直約束自己人不要多嘴,但是他此刻真的想問一句“你到底在做什麼?”
如果他真的問出口,路禹倒是願意回答他。
“測試召喚物。”
到達梅拉之後長期居住在塞拉家中,他的召喚物也得到了世界意識的一些回應,可是卻沒有一個合適地場合去使用。
如今離開教國,到達較為混亂的梭倫邊境,遇上的不是殺人劫貨的強盜,就是假冒強盜劫掠作惡的騎士,路禹動起手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於是商隊在藍盔城休憩組隊期間,路禹到處在實驗。
在路禹看來,強盜、土匪、還有作惡的冒險者都是稀缺的對手,大部分在野外遭遇的人在互相確認沒有敵意之後,都會友好地提供一些前方注意魔物,何處有水源之類的資訊。少部分人則會在看到路禹沒有攜帶裝備,乾糧後,主動分出一些,建議他趁著天色未暗趕緊回返。
對於這些善意,路禹能做的就是,悄悄地跟隨一段時間,幫他們確認周圍並無危險。
這樣的事情做了幾天,還真讓路禹救下了幾個心腸不壞的冒險者,也讓二號召喚物的戰力得以被全面的評估。
樹杈大叔帶來的資訊得到了路禹重視,冒險者活躍頻繁,就意味著各大城邦的那些冒牌強盜會稍微收斂一些,這樣自己胡亂地出去撞運氣找“靶子”也就不可行了。
“沒靶子,那就找魔物唄。”須臾吃著魚肉,含混地說,“你總跟我說賞金獵人的事,可我們從來沒有當過賞金獵人…冒險者評級都沒一個,正好我們要去怒火山脊,我們就接一個小委託,順便玩玩嘛~~”
路禹渾身哆嗦,他一把捂住須臾的嘴:“你跟誰學的,說話別拖長尾音發嗲,我渾身難受。”
“我看那些在賭場旁邊招呼客人的女孩子也是這麼說話的…不對嗎?”
路禹捂住頭,花了好一會才解釋清楚那種語氣是什麼樣的人在使用,然後須臾恨不得把發出過那種聲音的嘴撕掉,再換一張。
什麼都要學一下的小孩子,突然發現自己做了一件極為羞恥的事情,不過如此。
“不過確實,我還沒有冒險者評級…就連西格莉德也是停留在秘銀評級就不去更新了,現在她多少也該是黃金了吧?”
主要是現在的他們也不需要為了錢去冒險了,塞拉這個大富婆隨便從嘴裡漏一些渣就能讓大傢伙吃得肚子圓鼓鼓。
果然,軟飯還是很香的…一直吃,一直香。
聽到路禹同意,須臾眼睛發亮:“我又可以吸血了?”
果然,須臾就是個殺胚,從克洛倫斯輪迴中分裂出來的這份殘存意識受到了繼承學識的影響有些多動症且好奇心十足,具體表現為喜歡酣暢淋漓的戰鬥…當然秒殺敵人也可以,只要有得打就挺好。
在對著騎士們大開殺戒之後,須臾就對那種剝離別人鮮血的感覺十分陶醉,揮舞血劍時掌控力量的感覺更是讓她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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