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出城,我更想在要塞內做一些以牙還牙的準備。”伊扎雷比拳頭緊握,只有四十多歲的他卻已經一頭銀絲,“二十年……能有把一切屈辱原封不動返還給藍水的機會,我必須要成功,這是我僅有的機會了!”
吉爾巴託斯同情地看著他,伊扎雷比剛剛出道也被稱之為軍團中的後起之秀,深受塞列爾矚目,意氣風發的他參與了藍水大戰。
本以為是徹底揚名軍團的榮耀之戰,一份又一份惡臭、滾燙的糞水卻讓他成為了傳世笑柄。
雖然最終失敗與這些穢物關係不大,但一位塞列爾軍團之主帶隊衝鋒卻因為糞水受阻,本人也因此被燙傷,這就足夠社死了。
事後覆盤,伊扎雷比也知道,對方用糞水這種手段是為了讓塞列爾認為藍水人黔驢技窮,激起他們報復的怒火,為了最後的血肉魔物登場做誘敵的鋪墊,但是他實在無法忍受自己成為那個最終成梗的倒黴蛋!
“放心吧,有機會的,這一次我們也會先給他們一些甜頭。”
“甜頭……您也要示敵以弱?”
“你就沒有發現萊昂斯先生的一批召喚師已經不在柯林斯防線了?”
伊扎雷比恍然大悟。
吉爾巴託斯冷笑:“拖,拖得時間越長,摩斯塔納在這裡輸掉的就越多!”
長達十餘日,摩斯塔納都毫無動靜,這讓吉爾巴託斯困惑非常。
時間越接近嚴冬,對遠道而來的摩斯塔納各族越不利,藍水的指揮官應該很清楚這一點,他們在等什麼?
無論如何,藍水的拖延都讓天時逐漸倒向了塞列爾,吉爾巴託斯手中取得勝利的碎片正在越來越多。
一批又一批的補給與兵員抵達前線,漫長的柯林斯防線已被齊心協力的塞列爾人修築得如同銅牆鐵壁,應對魔法的魔具不要錢地堆砌,庇護的法陣一個接一個亮起。
望著這連綿的要塞防線,就連確信自己能取得最終勝利的摩斯塔納人都頭皮發麻,如果僅憑他們,需要付出多少人命才能撕開防線一角?
看到摩斯塔納各族的信使逐漸縮減在防線周圍活動的區域,吉爾巴託斯知道自己營造的氣勢生效了,摩斯塔納各族肯定在權衡利弊。
能贏也是慘勝,最終勝利果實未必由自己的族群獲得,還會讓自己的族群一夜之間衰弱下去,那這場戰爭自己真的還要出全力嗎?
只要讓他們誕生出這樣的念頭,所謂的聯軍,就是一盤散沙。
歷史一次又一次證明了這套戰術的正確性,摩斯塔納各族真能齊心協力,塞列爾必然傷筋動骨,步佐列高斯雙子叛亂的後塵。
可這裡的人,何時真正地團結過?
“歐爾庫斯,即便你是召喚大家,親自坐鎮又能如何,你能代替這紛亂的人心做出決定嗎?”吉爾巴託斯得意地笑了起來。
他已經湊齊了勝利的方程式,只等摩斯塔納各族不戰自亂。
……
……
紫星把已經被她打得看不出人形的召喚師往地上一按,強迫著他昂起頭,能被路禹更好的問話。
“說說看吧,從哪獲得的知識。”
“呸,我不會背……”
須臾的觸手穿透了他的喉嚨,如同攪拌機,在頭顱中一陣攪拌。
“下一個。”路禹冷冰冰的下令。
“別想……”
“噗嗤。”
“下一個。”
路禹果決,冰冷到極點的處理方式讓被抓來的召喚師膽寒,終於,在深淵審判官展示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個人“藝術”作品後,有人的心理防線崩潰了。
“須臾,這種事你還是沒有審判官專業,下次別髒了小翅膀,看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