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練手就拿他們練吧。”說完,濁魘向那幾位幸運兒宣佈,“能戰勝她的,我可以饒恕你們的褻瀆。”
雖然不知道是一句空話,還是臨死前的折磨,但這些倖存的獵人顯然沒有選擇的機會。
就像他們剛才對帕帕所說的,他們何時有了能和濁魘平等對話的錯覺?
一對一的廝殺開始上演,濁魘對此確實毫不擔心,幫賽璐璐檢視起了孩子們的狀況,然後是重霧和帕帕。
短短一會,帕帕已經遍體鱗傷,但心知自己又一次受到了命運之神的眷顧,孩子們也平安無事,一個男人竟然不自主地流下了眼淚。
“薇拉不會有事吧?”
重霧的話讓濁魘腦袋一懵。
薇拉?哪有薇拉?
那隻變成人類後就基本沒見過海妖姿態的大魚不是在流光城欣賞尼希爾的人偶劇場嗎?
順著重霧的視線,看到發狠猛攻獵人的賽璐璐,濁魘啞然失笑。
“她叫賽璐璐,薇拉是騙你們的名字。”頓了頓,她又說,“不會有事的,即便是六階,她也很難敗下陣。”
果然如濁魘所說,不是以一敵多,即便是生死搏殺,賽璐璐也沒有怵背水一戰的獵人。
她因召喚失敗而對不謹慎的自己憤怒,全神貫注下,猶如出籠的猛虎,單純依靠體術就將打算運用魔法的獵人每一次攻勢壓制在了施展階段。
不一會,第一個獵人已經口鼻流血,四肢無力。
濁魘毫不猶豫地用黑霧化作的爪子將那個獵人拖走,捏成廢紙團丟到一邊,冷冰冰地宣佈“下一位”。
戰鬥再開,獵人們像是走上刑場的死囚,除了憤怒地咆哮別無他法。
“賽璐璐小姐,究竟是什麼人?”帕帕看出了端倪,小心翼翼地問,“她這樣的貴女,姐姐為什麼要在這裡挖一個地穴?”
“地穴?”濁魘再次懵圈,“在這裡挖地洞的是赫蘿菈啊,那是她到晨曦前的傑作。至於賽璐璐,她是晨曦之主的女兒……算了,你們大概也不知道晨曦。”
“赫蘿菈……”
聽著帕帕與重霧不斷念叨這個名字,濁魘好奇地把視線又一次移到了兩人身上。
“你說的赫蘿菈,難道是……是個精靈?”
“你認識?”
也不回答,帕帕急迫地問:“您認識,鱸魚先生嗎?”
只有晨曦人打趣時才會提及的領主之名出口剎那,濁魘瞪大了眼睛。
“帕帕,那個好運小子?”
“重霧,你是說那個鼠耳族的小耗子,嘿,我還捏過她的耳朵呢?”
“哎,塞拉你斜什麼眼,我們捏的時候你也在場。”
聽到通訊雕像中傳出的,充滿喜悅的聲音,帕帕與重霧卻有些膽怯了。
鱸魚依舊充滿了親和力,但巨大的身份差距令他們無所適從。
“你在哪,我這就過去看看你們,對了,蓋爾那小子呢,在不在?”
“赫蘿菈,快來,跟我走一趟。”
雕像那頭的反應,讓兩人意識到,變的似乎是他們,鱸魚依舊是當年的鱸魚。
依舊是那個為了一句許諾扛著他們走到試煉最後的“命運之神”。
這位命運之神,遠比很多人想的要更念舊,也更純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