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該試試通訊法陣之外的方式。”
真可謂是旁觀者清,的歐爾庫斯一句話讓路禹緩緩轉過了頭,頃刻間,他恍然大悟。
過度擔心讓他竟然忘記了另一項獨屬於他的法門。
“靜謐花園,出來!”
被召喚而出的靜謐花園還沒來得及向路禹表示親暱之意便被揪住了伸過來的喇叭花:“告訴我,赫蘿菈現在在哪?”
靜謐花園踐行了名字的前兩個字,沉默著。
歐爾庫斯提醒:“它沒法回答這個過於詳盡的問題,否則一切使用你這些血肉召喚物的人在你眼中無異於單向透明,以權柄的概念去理解,‘祂’不可能允許的,除非你達到更高的層次。”
對世界意識展現出超乎常人理解的歐爾庫斯代替路禹問道:“赫蘿菈,活著,對嗎?”
讓人壓抑的短暫沉默後,路禹的思緒中響起了靜謐花園回答的“是。”
也許是“主”的身份,它還附贈了一句:“主的使者,很安全。”
一瞬間,路禹從頭到腳的壓力一掃而空,他狠狠地拍打了幾下喇叭花:“好,很好,你做的非常好,保護好她,只要活著就好!”
在原地踱步兩圈,路禹看靜謐花園是越看越順眼。
當初怎麼沒覺得這傢伙這麼可愛呢?瞧瞧這長得亂七八糟的喇叭花,瞧瞧這像是一灘淤泥蠕動的黑暗,幹特麼的,真好看!
長舒一口氣的路禹癱坐在椅子上,即便知道神殿裡的茶水就是喝個寂寞,但是他還是猛灌了幾大杯,硬是品出了他最愛的碳酸汽水味。
“如果真的出事了,你怎麼辦?”
“留在杜爾德蘭,讓人為赫蘿菈陪葬。”路禹淡淡說,“她是屬倉鼠的,墓葬品多多益善。”
“有時候我會覺得你把自己身邊的人看得比自己都重。”歐爾庫斯抿了一口茶,“哪天我要是死了,很好奇你的反應。”
“那我得提前問問你喜歡吃什麼喝什麼,掃墓時候我會特地帶去你的墳頭,當著你的面吃了,看看能不能把你的靈體氣出來。”
“那必然不可能。”歐爾庫斯無所謂道,“我又不是你,對一道菜到底是甜是鹹有很深的執念。”
“那我就帶著撕了一半的召喚書籍到你的墳前上貢,嗨呀,這樣無論如何你都只能看到一半。”路禹想了想,“又或者我把你家麵包拐回來,讓她學我的召喚物,放棄你的理論研究……”
“怎麼能這麼缺德啊!”歐爾庫斯急了。
就在路禹和歐爾庫斯鬆了口氣,談笑風生時,杜爾德蘭的某處洞穴之中,浮萍一把將雷芙按在了牆壁上,粗重的鼻息噴得雷芙不敢睜開眼睛。
倖存並最終撤離出來的其他人想要上前勸解,卻被浮萍大喝著退開。
眾人從未見到浮萍如此憤怒,一直以來她那略帶些靦腆的性格一直被大家拿來調侃,此刻的她卻強勢得如同一位女王。
“給我解釋!”
雷芙不復先前戰鬥時的瘋狂,被浮萍揪著領口的她如同小貓:“是裡扎拿走的。”
“你知道?”
“事後知道的。”
“那你為什麼不還回去?”
雷芙沒有應聲。
“雷芙,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可能害死了一位先驅者的徒弟,這是先驅者之間的矛盾,會不死不休的!”
浮萍怒而環視四周:“裡扎呢,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