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怒刷禁魔人偶士氣高漲的赫蘿拉操控著刺客只完成了兩次精彩的斬殺,便被滿天而下的魔法雨點險些洗成廢人,若非須臾閒庭信步地從戰場中央穿過,以魔力之軀撕扯開一道縫隙,赫蘿拉這位剛上學的召喚學徒怕是要人生畢業了。
心照不宣選擇先滅弱小地區的試煉者們將格格蘭場的人一個個淘汰,現在,只剩下路禹了。
他面對的一百餘名試煉者。
“到此為止,了。”
“插翅難飛。”
“他很,出色,但還不,夠。”
“沒有人……能解決,這個困境。”
“數量的,差距,已經磨平了,實力……的鴻溝。”
“讓人嘆息。”
“他依舊值得引薦,但,規則,就是規則,人偶之都,與他無緣。”
“投降,不丟人。突圍失敗,丟人。”
“但他,會突圍。”
投影中,路禹動了,如他們所想,正面對抗勝算幾乎為零的情況下,路禹試圖突圍。
雨點般的魔法落在路禹的身軀之上,將他寬大的袍子打得四分五裂,現場的密會紅衣們已經站了起來,生怕魔力造成的巨大聲響掩蓋了路禹的投降聲。
路禹一言不發,他沉默地迎著“雨點”疾馳,向著攻勢最為薄弱的區域筆直衝去。
每個人都被這一幕所震撼,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什麼人能從如此密集的魔力網中逃出生天,那些擊打在他身軀之上的狂躁魔法與魔力沒有讓他疼痛難耐,魔力調動不暢嗎?
在看到數枚冰錐徑直擊打在路禹胸腔之上卻最終碎成粉末後,密會紅衣有的抱住了頭,有的張大了嘴。
這是血肉之軀能做到的事情嗎?
以一種蠻不講理的姿態,路禹在硬吃了不知道多少記魔法攻擊後輕輕鬆鬆地破開了試煉者們圍剿的大網,敏捷地沒入了黑暗之中,再沒了影子。
格格蘭淘汰者們爆發出了劇烈的掌聲,戲謔地嘲諷之聲迴盪在每個參與了圍剿的試煉者頭頂上,令他們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宮殿之中,畫面定格。
說話一直磕磕絆絆的人群中有一人的聲音高了八度,機械而僵硬的聲音中有了劇烈的情緒起伏。
“他也是強大的改造者?”
“他似乎……沒有腿。”有人則是沉聲提醒道。
……
……
“座標”被公佈後路禹就猜到了悶聲發財無法繼續下去,慘烈的第二天到來後領先團隊都在主動出擊,由弱至強開始淘汰,這個分食過程手慢無,手快有,唯有這樣才能抵禦一次次特殊事件帶來的玉璞波動。
格格蘭只剩路禹一人,在外人看來,已經是廢了。
但在路禹看來,他本就不是那麼需要隊友,負重訓練的沙袋被他們卸下,接下來,就該他繼續兌現諾言了。
“這是我的遊戲時間了。”
須臾扛著一個布袋現身,在最混亂的時候,她十分雞賊地把藏好的玉璞偷偷帶到了包圍圈外,又順手接管了投降幾人為數不多的玉璞,順道還在外圍弄暈了好幾個倒黴蛋,把他們洗劫一空。
這麼一算,這次計劃的襲擊,其他地區的試煉者竟然是什麼都沒賺到,沒準還會因為“我沒賺到,那必然是你偷偷賺了”而打起來?
“只有你了,我只能提供為玉璞‘保鮮’的服務,未必能騰出手幫忙,這種效率真的沒問題嗎?”須臾問。
“如果要在偌大的場地內找到其他可能只攜帶了少數玉璞的試煉者進行打劫,那必然沒有勝算,我們完全可以換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