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目光從子墨身上經過的時候，發現了子墨神色間的複雜。
江雪寒的一顆心緩緩向下沉去，他嚥了一口唾沫，抱著一絲希望開口道，“臭小子，他在騙我，是吧？”
子墨頭顱微微下垂，似乎不敢面對江雪寒的眼睛，他苦澀道，“江前輩，白夜說得不錯，融合之法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融合之法的本身就是我，我就是融合之法。”
子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說出了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江雪寒嘴唇蠕動，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哀莫大於心死，悲莫過於無聲。
忽然，他臉色漲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當一個人在絕望之中看到了一絲希望，就會把一切的一切都賦予這一絲希望之上。
可是當這一絲希望再次化為絕望，當他知道子墨並不會融合之法的時候。
大喜大悲之間，便是崩潰。
江雪寒這一口血並不是身體受傷，而是心血，這是心傷。
夜梟和戒不戒想要伸手扶住江雪寒，他卻是揮手製止。
天雄魁首江雪寒，忽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全是淒涼和絕望，笑著笑著只剩下了嗚咽，眼中卻沒有一滴淚水留下。
看到江雪寒如此模樣，子墨內心愧疚，他忍不住再次開口道，“江前輩，切莫如此，只要有我在，人族就不會滅，這是我對您的承諾！”
之前的子墨對於這天狐界的人族只是能幫就幫，但是這一刻他下定了決心，要帶他們走出去，給他們一個活下去的希望。
“嘿嘿，承諾？白羽衣，你身為天狐族，給一個人族承諾，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麼？”
白夜看熱鬧不嫌事大，他自然希望子墨幾人鬧崩，到時候他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就可以逃離此禁制，之後他也有機會達成自己的目的。
子墨並未開口解釋，只是看著江雪寒，神情複雜中帶著堅毅。
可是江雪寒如同丟了魂一般，喃喃自語，說著誰也聽不清的話。
與此同時，白夜看向禁制外的天狐族，他朗聲道，“本王身陷囹吾，希望爾等盡力幫助本王，若是本王安全逃離，我會論功行賞，到時候不管是黑符石，術法，法寶，元氣石，只要你們能想到的，本王的天狐神殿之中應有盡有。”
“炎勝天，白如龍，你們不是一直想要突破更高的境界麼？本王都可以滿足你們，只要你們助本王脫困，我會將天一境的突破心得和經驗全部告訴你們，絕對毫無保留。”
他這些話出口，天狐族剩餘之人一個個眼神火熱，如果真的能夠將天狐王救出，必將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想不發達都難。
天狐族之人齊聲道，“遵吾王之命！”
炎勝天和白如龍帶頭向著子墨六人圍來。
白夜則是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本王，不准你們出手，我的命令，你們聽還是不聽？”
正在這時，另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卻見白長生一襲白衣，凌空身而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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