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九盞燭火在那裡緩緩轉動,一刻不曾停下。
其實在那三座山峰落下之時,子墨也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準備施展劍陣“絕”字訣來硬抗這一擊,只是結局生死難料罷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般無力,他自以為能夠在破碎境修士手中活下來的自己已經足夠強大。
可是今天在面對離魂境巔峰的神將手中,還是如此弱小。
其實這也怪不得子墨如此想,神將在整個天狐界都只有九人。
這九人無一不是踏著屍山血海走過來的,經歷過的戰鬥更是不計其數,戰鬥經驗自是不用多說。
而且這白山河在九大神將之中是可以穩穩進入前五的存在,強大程度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白山河的山河扇乃是一件偽仙器,在他手中威力自然是神鬼莫測。
雖然此時此刻的白山河只有離魂境巔峰,可是術法神通卻能夠施展破碎境的術法,只是威力小了許多。
即便如此,也不是靈嬰後期的子墨能夠輕易抵擋的。
他能夠抵擋住白山河的兩式偽仙器術法攻擊,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若是其他修士,別說靈嬰後期,即便是離魂境後期,恐怕一擊也難以接下。
就在子墨準備施展“絕”字訣之時,進入死界之時得到的那一層金色的膜忽然自行運轉,從他身體的骨骼之上脫離,全部匯聚在他的雙臂和雙腿之上。
子墨只覺得自己的四肢好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那是一種超出他認知的能力。
最終在三座猩紅色山峰落下之時,子墨在生死關頭終於站起身來托住了它們。
這才發生了之前的一幕。
子墨雖然托住了山峰,可是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若不是這些金色的膜,此時此刻他絕對已經成為一灘肉泥。
畢竟這不是自身軀體的強橫,說到底還是藉助了外力。
“你這個沒有爹孃的雜種,今天我白山河定要讓你屍骨無存,送你去見你早已死去的爹孃!”
白山河此時此刻猶如一頭野獸,往日辛苦維持的形象這一刻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丁點。
他就像是一個輸急了眼的賭徒,想要抓住任何一個刺激子墨的方式。
讓他絕望,讓他心裡崩潰,讓他在自己的第三式術法之下死亡。
因為白山河體內的妖力已經所剩無幾,強行施展山河扇
(本章未完,請翻頁)
的三式術法,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三式術法不是他現在的修為可以施展的,他強行施展的結果只有一個。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一擊若是還不能將子墨擊殺,白山河再也沒有妖力施展其他可以斬殺子墨的手段。
子墨的雙腿一點點彎曲,身子一點點地往下沉。
他的腦海中一直迴盪著白山河的話語,“你這個沒有爹孃的雜種!”
“送你去見你早已死去的爹孃!”
“早已死去的爹孃...”
“早已死去的爹孃...”
……
其實白山河是把子墨當成了真正的白羽衣,這些話罵的自然是死去多年的白天宗。
可是落在子墨耳中,這些話卻刺入了他防衛森嚴的內心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