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追問:“你們都選擇願意?”
“是的!我們都願意!”
“走走走,我走了,不跟你們玩了。一群傻逼!我娘說了,不跟傻逼玩,跟傻逼玩自己也會變傻逼的!”
“你。。。你說什麼?你說我們是傻逼?”
“你們不是麼?只有傻逼才願意戰死沙場,不,傻逼都不會選擇戰死,你們連傻逼都不如!”
文西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開始去脫那雙看上去還很漂亮的鞋,這鞋是圖利斯幫他穿上的,可以根據一個人腳的形狀,自動調節到最佳的狀態;穿著是很舒服,可要把它脫下來,還是很費勁,怪不得圖利斯會把那個女孩的腳‘弄疼’。
秋水見文西野蠻地對待自己的生日禮物,很是心疼:“你幹什麼!”
文西的臉笑成了一朵花,伸出手來。“你的行頭!握握手,孩子!我會忘記你們的——即使現在不放棄,你們也會迫使我中途放棄。這是你的鞋,丫頭,還給你,我怕這雙鞋和你們同樣是傻逼。。。傻逼就像腳氣一樣,是會傳染的。”
圖利斯也不解文西的舉動:“這個選擇。。。好嗎?”
“好嗎?兄弟,這是惟一的選擇。”文西又握了一下還處於懵逼狀態的圖利斯的手,繼續道,“給你一個忠告——活著才是硬道理!”他轉身走了,挺起胸膛,腳步咔咔作響,頭昂得高高的。
“你給我站住!今天你不把話給我說明白,別想離開這裡!”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樸秘書!”對方五人好像都認識來人,紛紛站起來,滿臉堆笑的迎上去,就像迎接救世主。
來人並沒有理會那一張張諂媚的臉,而是直接走到文西前面,還別說,不愧是在領導身邊的人,還是有些不怒自威的官架子,文西心中暗暗讚歎,只聽他說:“今天,你要是不告訴我,你的答案,休想離開此地!”
“他,就是他,在這大放厥詞!還打人!”就好像迷途羔羊找到了親孃,那些人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哎哎哎,跟你說話呢。”圖利斯見文西一點反應都沒有,還以為文西沒見過世面,被嚇傻了,緊忙拉著我文西的衣角提醒。
文西挺直身子,憤怒地說:“閉嘴!我的答案,憑什麼要告訴他!圖利斯,憑你的智慧判斷一下。我對這句話的理解難道錯了嗎?這些字的意義難道不合邏輯嗎?”
圖利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一定在想自己把智慧放哪了,怎麼一下子找不到了?。
文西笑了:“你會知道的。”轉頭對來人說,“想嚐嚐我拳頭的滋味嗎?”
“難道我們把什麼事弄錯了嗎?”青年也沒想到,文西居然敢對樸秘書如此言語,這傢伙是裝瘋賣傻還是真的是傻子,“就是最笨的人看來:樸秘書這幾個字不是再明白不過的嗎?”
來人更是說不出話,這個場面,他從來沒遇見過。
“還有王法麼,還有法律麼!”文西又說。
“大哥,大哥,咱能不能不再說這句!”圖利斯拉住文西,好傢伙,可逮到這句話了,也不分場合,沒完沒了了。
“這裡我要打斷你的話頭,先生。”樸秘書權衡片刻,以他多年給人當秘書總結出來的經驗,當你不確定能不能一腳踩死之前,最明智的選擇,放下身段,“你的說法別的都正確,可就是這最後一點我覺得不很合理。”
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樸秘書,沒人明白,他的態度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您的意思怎樣?”文西問。
“我的意思是:一個士兵,如果他沒有戰死沙場的勇氣和信心,那麼,到了戰場上,他肯定是一個逃兵。而且,我還要補充一句,這件事對於這一點,不容許有任何懷疑。逃兵必然會受到懲罰!”樸秘書特別強調了最後一句話。
“請您解釋解釋,先生!”文西說。
“解釋太容易了,我親愛的文西先生。所有的種族,所有的國家,對於臨陣脫逃計程車兵的處罰幾乎完全一致,這是法律檔案上的規定,不管你願意或者不願意,如果你真的成為一個士兵,這樣一切都明白了。戰死沙場不是你的選擇,而是你的義務!必須的義務!光榮的義務!”
文西道:“那是不可能的呀!”
“不可能!為什麼,我的好朋友?”樸秘書嘴角露出微笑,對文西講。
“如果很僥倖,我躲過了最後一場戰爭的最後一顆子彈我還活著,那該怎麼辦?”
“你這一點是毫無意義的詭辯,”樸秘書趕快反駁,“願意不願意戰死,和最後是不是一定必須戰死,這是倆不同的事情!如果,你在戰場上沒有必死的決心,即使活到最後,你面臨的也是嚴酷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