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實難從命!”薛川面沉似水,抬手一擺,沉聲說道,“各位請回吧。”
“薛神醫,你先別忙著拒絕,這事我覺得應該看看你兒子的意思。”呂作冰連忙說,眼睛熱烈地看向楊任,他見後者一直不動聲色,以為後者心裡有攀龍附鳳的意思。
“刷~”大家的眼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射在楊任臉上,等著他的回答。
“我之所以去救縣尊千金的命,是為了救出我大爸!不是為了告示上的內容!”楊任抬眼掃了圍觀群眾一圈,最後坦然面對呂作冰熱烈的目光,語氣激昂地說道:“再說,這張告示我壓根沒有看到過,告示上的內容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所以,請不要拿告示來說事!你們請回吧!”說著轉身進入院子,頭也不回。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三分!”
“楊任先生,剛才我們所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嗎?現在向你求婚的是縣尊的千金,郡長的內侄女,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再作決定!”呂作冰陡然變色,衝著楊任的背影大喊道。
“不用考慮了!”採凝高傲地揚起眉毛,代楊任回答,而後轉身追上楊任。
“小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件事情由不得你!”呂作冰衝著楊任的背影破口大罵,作為縣尊堂弟及親信的他,本來就沒有什麼素質,也不需要什麼素質,剛才是為了圓滿完成提親任務才壓下了性子。
薛川的眉毛皺了起來。他可以容忍別人把自己關起來,但是不能忍受兒女被人欺負。
“怎麼,你還想逼婚不成?”楊任轉頭看向呂作冰,眼神冷冽,猶如鋒利的兵刃。
呂作冰感受到這股凜冽的氣息,莫名地打了一個寒噤,但是想到身後有縣尊撐腰,他色厲內荏地吼道:“逼婚?這是你逼我的!我實話告訴你,你毀壞了呂斯雨的閨譽,這個責任你推卸不掉!你如果不答應娶呂斯雨,你就甭想在龍原呆下去!”
“咱任哥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娶呂斯雨那個不潔女子!”小金龜不知什麼時候爬到了楊任的肩膀上,衝呂作冰搖了搖爪子,用毫不掩飾地譏刺語氣說,“霸哥建議你們,趕緊去找呂斯雨的相好黃鼠狼提親去!那才是至關重要的!”
“哈哈。。。霸哥威武!”採凝笑得花枝亂顫,小金龜說出了她想說但是難以出口的心裡話!
聽了小金龜龜言無忌的話,除了呂作冰之外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那些圍觀群眾更是笑得打跌。
“怪不得縣尊要把自己的女兒硬塞給楊任,原來他女兒被黃鼠狼搞過,成了一隻破鞋了。”
“何止是破鞋,簡直是黃鼠狼穿過的破鞋!”
“這樣的破鞋,不要說楊任不要,就算塞給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我們也不要!”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五分!”
“薛老頭,你們好樣的!。。。走著瞧!”被一個小金龜當眾嘲諷,呂作冰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氣得渾身發抖,連說話都語無倫次。他早就聽人說楊任有一隻會說話的小金龜,一直很好奇,想找機會見一見,現在終於見到了,沒想到剛一見到就遭到對方無情的嘲諷和侮辱。此時此刻,他很想一聲令下,讓帶來的隨從把震元醫館亂砸一通,才能解氣,但是他又想到,楊任的武功非常高強,連呂斯寒和伍胥子都是在一個回合內被打敗的。
“哼,走著瞧就走著瞧,難得我們還怕你不成!”小金龜瞪著呂作冰,搖頭晃腦道。
“我們走!”呂作冰瞪了小金龜一眼,不過他不敢繼續再瞪下去,霍然轉身,氣呼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