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中,風雲翻卷,從四面八方湧來的雲層聚攏在一起,形成一大團厚重的黑雲,越積越厚,越垂越低,似乎要向城池鎮壓下來,使得地上的人們心神不寧,甚至心驚肉跳,似乎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將要發生。
“嘩啦啦~”
突然,在黑雲所籠罩的半徑兩公里的範圍內,開始下起了雨,大顆大顆的雨滴,如同圍棋棋子一樣大小,從天空中淅淅瀝瀝地墜落下來。
下雨區域的半徑是兩公里多。比異味擴散的範圍還有大一公里!也就是說,那些沒有被異味侵燻的人,也被雨水籠罩,心頭的駭懼比那些遭受異味侵襲的人不會輕到哪裡去。
雨滴正好落在那些被異味從家裡驅趕到街頭避難的人的身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些人真是倒黴透了!
更倒黴的是,這雨不是普通的人,而是酸雨,腐蝕性極強。
被酸雨淋到後,身上的衣服被腐蝕得如同叫花子的破衣爛衫!
若是被酸雨淋到頭,頭髮立即掉落,代之而起的是,頭上出現了一個個棋子大的禿點。
這還不算是最可怕的!
若是被酸雨淋到臉上,臉上就會出現一個個棋子大的包!
所有淋到雨的人都面露萬分驚恐之色,發瘋似地衝到旁邊的店裡或者屋簷下避雨,抬手摸摸自己的頭,摸摸自己的臉,一個個都變成了花斑禿頭包公臉。
“我的媽也,太可怕了!”
“難道老天也在惡作劇?”
“到底我做錯了什麼,老天如此懲罰我?”
人們誠惶誠恐地躲在店裡屋簷下或者橋樑底下,心驚肉跳地望著街面上滴滴答答的雨水,如同驚弓之鳥。
再看看那些人的尊容:
六耳碧眼獼猴,身上的毛掉了好幾塊,有好幾處露出紅色的猴皮,看起來如同被人用開水泡過並且扯走幾嘬毛。
伍胥子,頭髮掉了一塊,臉上起了一個膿包,衣服被腐蝕出了好幾條長長的破洞。除了六耳碧眼獼猴,他的情況算是最好的,因為他有真氣護體,不過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點,在開啟真氣之前,被酸雨淋了一頭。
呂斯寒,頭髮掉了一塊,臉上起了兩個膿包,身上的情況比伍胥子要糟糕一點,衣服上的每個破洞都看得到紅肉,好像被烙鐵烙過一樣。
呂徵,頭髮掉了兩塊,臉上起了兩個膿包,衣服被腐蝕得一條一條的,如同被撕爛的破衣服,看起來和乞丐沒有區別。
駱遠奔和斯民康,頭髮掉了三四塊,臉上膿包起了四五個,衣服只剩下一個領子和幾塊布條,在風中凌亂,悽慘無比。
。。。
駱遠奔斯民康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人,頭髮幾乎掉光了,只剩下兩三根髮絲在風中凌亂,臉上幾乎全是膿包,臉盤脹大了一倍左右,身上的衣服幾乎只剩下領子,連在風中凌亂都沒有資格。。。
互相之間都不忍卒視,因為看到別人狼狽的樣子,就難免想到自己的悽慘遭遇。。。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九分!”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八分!”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七分!”
。。。
霎那間,楊任的靈海中收到一大波煞氣,足有三十萬分。
“怎麼回事?”
正在專心致志一絲不苟地煉藥,靈海中突然多了這麼多煞氣,讓楊任很是心驚,他抬頭四顧,卻沒有覺察到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