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稍安勿躁!本府把二位大人請來,自然是有重大案情,需要你們幫忙!”莫窮武目光略微一瞬,向佟四方和辛平陸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然後抬手伸向右側首位的副郡長吳古金,沉聲說道:“古金,你把案情給大家說一下。”
吳古金年齡四十七八歲,身材短小,但是五官還屬端正。
“好!”吳古金向莫窮武露出一個諂媚的微笑,他雖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大勢強,但是在他上面的這一人,把他壓得死死的,使得他一看到莫窮武,臉上自然而然就露出討好殷勤的表情。
吳古金向莫窮武笑完,又向佟四方和辛平陸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其他官吏,臉色恢復嚴肅之色,朗聲說道:
“想必大家都聽聞,近期我郡下屬龍原縣發生重大案情。”
“暴徒楊任因為覬覦縣尊呂徵女兒之美色,未能得逞,因此私闖縣衙,透過暴力擄走呂縣尊女兒呂斯雨,殺死呂縣尊兒子呂斯寒,罪大惡極,人神共憤,千刀萬剮都不能抵消其罪!”
“另外,楊任殘忍戕害縣尊本人,把一縣之尊驅趕出龍原,最可恨的是,他還私自任命縣尊,實在是太不把咱華沙帝國的王法當一回事了。”
“像他這樣踐踏帝國王法的舉動,與造反有什麼區別?對於反賊,咱們不能有任何婦人之仁,應該採取鐵血鎮壓!”
說到後來,吳古金聲色俱厲,義憤填膺,似乎跟楊任有著三江四海之恨,不共戴天之仇!
實際上,確實如此,吳古金心裡對楊任的仇恨不比莫窮武的少。他兒子就是楊任的同學兼班長吳天長,吳天長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全部是拜楊任所賜,所以他心裡早已把楊任當成勢不兩立的仇人,一直在籌劃怎麼報仇!
吳古金只是一個副郡長,無法像莫窮武一樣召集今天這樣的會議,但是他並沒有閒著,一直在透過其他渠道籌集報仇的資源,策劃報仇的辦法。
現在天隨人願,莫窮武出面對付楊任了,對於這樣的天賜良機,吳古金自然不會錯過,在宣佈楊任罪行的時候,自然是添油加醋,誇大其詞!
在座官吏聽了,一個個心神震撼,暗自吸氣,整個議事大廳傳出一陣粗淺不一的吸氣聲。
楊任與呂徵之間鬥法的事情早已透過網路傳遍整個景湖。大家只知道呂徵弄了十幾個快死的人考驗楊任,而且楊任也把大部分病人都就救好了!
至於楊任殺死尊兒子,擄走縣尊女兒,戕害縣尊本人的事蹟,他們則是第一次聽到!
本來大家還認為楊任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好醫生,聽了吳古金的報告,在大部分人眼裡,楊任立即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暴徒,至於反賊之說,大家只是姑妄聽之!在現代社會,沒有反賊之說。
“莫郡長,吳副郡長,我覺得此事是不是應該先做一個調查,然後在進行定奪?”坐在吳古金下手第五個位置的警察署長任長城乾咳一聲開口。他作為任朝東的父親,現在已經把楊任視為兒子的救命恩人,聽到吳古金對楊任單方面進行這種定性,不能不站出來表示自己的意見。
莫窮武不悅地看了任長城一眼,沒有說什麼。
而吳古金聽了任長城的話,則有些氣急敗壞了,眼睛衝任長城一瞪,聲氣不善地說:“任署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懷疑莫郡長提供的案情有假?”
這一下,所有官吏都知道,這個案件是莫郡長首推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任長城趕緊擺手,然後訕訕地看向莫窮武,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只是覺得反賊之說,有欠妥當。”
聽了任長城的話,莫窮武皺了皺眉頭,心裡很是不爽!看向任長城的目光帶著一絲凌厲和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