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既然對方不禮貌,楊任也沒有必要跟他囉嗦,直接按凝清香說的,簡潔明瞭地回答,然後轉身走回院子,留給後者一個背影。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一分!”
“慢著!”見楊任不理不睬,藍恤青年很是惱火,抬手向著楊任的背影一指,語氣急躁地呼喝一聲。
“還有什麼事?”楊任回頭,皺眉看向藍恤青年,不耐煩地問道。
“凝小姐的車停在這裡,說明她就在裡面,你為什麼騙我?”藍恤青年指著停在院子裡的凝清香的酒紅色SUV,眼睛瞪著楊任,聲氣不善地質問道。
由於震元醫館的前院不大,車頭接車尾也只能停兩輛車。展南斗的黑色越野車停在裡頭,凝清香的酒紅色SUV停在外頭,小半個車尾從大門口可以看到。
看到酒紅色SUV後,楊任撓了撓頭,這謊言真是說不得,一說就被戳破,還真夠尷尬的。不過,既然凝清香說了不想見這些人,楊任自然不能將她暴露出來。
“這車是凝家送給我的,你們不知道麼?”楊任反問道,不過他的語氣有些外強中乾,明顯沒有什麼氣勢。
聽了楊任的話,藍恤青年有些糊塗,沒說話,扭頭看向絕版越野車內,那意思是,我們不是搞錯了吧,莫非凝小姐真大不在這裡,因為仁心醫院那麼大的資產都被凝家送給了楊任,這是在景湖不說盡人皆知也差不了多少,在與凝家相關的人裡,更是無人不曉。這車子雖然價值不菲,可是與醫院比起來,簡直連零頭的零頭都算不上,保不定真有可能隨醫院贈送了。
“蠢貨,我們尾隨而來,怎麼可能有錯?”從絕版越野車內傳出一聲呵斥,霸道而暴烈,似乎隨時都準備打人。
絕版越野車後排座椅上,坐著一個戴墨鏡的青年,頭髮向後倒梳,身穿紅色條紋T恤,正在用帶著名貴腕錶的左手摸著下巴,目光陰沉地看向醫館門口,特別是看到矗立在門口的楊任,他臉上浮現一抹冷漠和鄙夷之色。
藍恤青年嚇得趕緊稱是,回頭黑著臉,用慍怒的目光瞪著楊任:“小子,你敢耍我,我們親眼看見凝小姐開車過來的!”
楊任有些心虛,不過到了此刻,他也不能嘴軟,說:“那又怎樣?凝小姐把車送過來後就離開了!”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二分!”
“你!”藍恤青年用手點指楊任,但是嘴裡卻啞口無言,他雖然知道楊任的話強詞奪理,但是他沒有辦法,不然的話,難不成要衝進醫館搜人嗎。
“清香,我知道你在這裡!”
見凝清香始終不出來,墨鏡青年忍不住開口,他的聲音低沉,帶有磁性,彷彿具有穿透力,能夠傳送到醫館裡面,不過他還是沒有從車上下來,彷彿這裡的地面過於低賤,不值得他落腳。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見我!但是有一句話,我必須當著你的面解釋清楚。”
“你們家人得病之時,我不在景湖,在外地執行任務。所以沒有來探望,也沒有幫上忙!對此我非常內疚。”
“當時我父親進京述職,也不在景湖。我父親後來知道後表示很抱歉。”
“我是回來之後才得知此事的!天幸我回來後,你家人都康復平安了!我為你感到高興!”
“如果你是因此事我生氣,那麼我現在解釋清楚了!希望你不要再生氣!”
墨鏡青年絮絮叨叨說道,聲音抑揚頓挫,似乎帶著某種情愫,表達著自己的歉疚。
不過從他的話語之內,楊任沒有聽到一點內疚之意,這是典型的口頭致歉,實際上,那意思就是,整個事情跟我無關,你不應該為此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