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敢的?”妙舞歪著腦袋若無其事地說。
“你若是敢,你跟姐夫的事我也要跟舅媽彙報!”宋秋雁大聲嚷道,看起來也是豁出去了。
妙舞聽了,臉色微微一紅,當即讓步:“你真是的,我跟你開玩笑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跟那個人斷絕關係!”
“我們真的是同學關係,怎麼斷絕?除非我四年前不進曲江大學,或者他四年前不進!”宋秋雁哭笑不得,簡直要發瘋了,以頭撞牆。
“看你言之鑿鑿的樣子,難道他真的是你同學?”妙舞不禁又拿起相簿仔細審視了一遍,一邊審視一邊搖頭,“不像,太不像了!”
“真的是他。我可以發誓!”宋秋雁語氣堅決地說,“他變化是挺大的。否則我也不會喜歡上他。”
“這怎麼可能,你們畢業才一個多月,他的變化會有這麼大?”妙舞目光久久地凝視著合影中的楊任的照片,峨眉緊蹙,心裡疑慮重重。
“是的,楊任的變化是大。”宋秋雁挺了挺胸膛,不為自豪地說。然後宋秋雁跟妙舞講了一大堆關於楊任的故事,比如,在大學時,楊任曾經給誰實錘,曾經喜歡過誰,曾經被誰走過,當然這些都是她這幾天臨時蒐集舊時的回憶而記起來的,妙舞聽著聽著,對於楊任的嫌惡之意漸漸的消失了,甚至在她心裡還產生了對後者一丁點的興趣。
楊任本來計劃給宋秋雁施錘之後,再去給顧采薇施錘,但是給妙舞一攪和,把他心情搞壞了,感覺非常鬱悶。
這個妙舞,脾氣實在太壞了,實在太刁蠻了,這樣的女人真是世所罕見,以後誰若是娶了她,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黴。
楊任上了一輛計程車,打算直接回學校。開了差不多一半路,他忽然讓司機轉彎去美女山轉一轉。
能多開一點路,司機當然高興,欣然應諾,而後立即把車子別轉,風馳電掣地開上了往美女山方向的馬路。
前行約三公里,路的左前方,綠樹掩映之中,出現了一片碧瓦粉牆墅區,楊任覺得很是眼熟,這片別墅區應該是剛才從宋秋雁家陽臺望到的那片紅頂別墅區。
“師傅,在前面那個別墅區門口停車。”楊任抬手向左前方一指。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一分。”
楊任瞄了一眼司機,那傢伙板著臉,一聲不吭,很不情願地把車子向在別墅區大門口靠去,肯定認為自己被楊任耍了。
說好去美女山轉一圈,結果在半路上就下車。司機能開心嗎?
楊任沒有理睬司機,而是睜開手眼,向別墅上空掃視。
在手眼裡,整個別墅區被濃郁的黑氣所籠罩,不見天日。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濃烈的黑氣?楊任很納悶。
莫非師總就住在這塊別墅區?楊任記得師總每次都從曲江大學西邊經過,由此可見,師總應該住在曲大西面,這裡是曲大的東北面,是兩個方向,不大可能是師總的家。
楊任繼續掃視,發現別墅區裡的人,有好幾個頭頂上都頂著黑氣,症狀幾乎跟師總的一摸一樣。
“師傅,這裡是什麼小區?”楊任問道。
“你不會自己看嗎?”司機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