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成功地攪起一灘渾水後,反而不出聲了,意態自若地冷眼旁觀。妙舞也挺了挺高聳的胸膛,傲嬌地和白衣女子並肩站在一起,眼神鄙夷地瞧著楊任。
師總有些尷尬地站在兩美身後,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前天,師總讓楊任敲過後,身上的癢症暫時被壓住了,舒服了兩天,但是今天又開始發作,他本來想厚著臉皮找楊任再敲一次,畢竟只有五十大洋,假如自己堅持要敲,妙舞就算再討厭楊任,也不至於不同意。沒想到今天楊任陡然提價到五千大洋,心想妙舞無論如何是不會同意的,因為他感覺妙舞已經厭惡楊任到了極點。
假如僅僅是錢的數目的問題,其實他大可不必犯愁,畢竟他是不缺錢的人。玩古董的人還能缺錢嗎?過兩天,等妙舞火氣過去,還是可以來敲敲的。
但是,沒成想,事態發展到如此地步,自己身邊兩個姑娘都跟楊任懟上了,這,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假如僅僅是妙舞跟楊任懟上,他還好說,畢竟妙舞就是嘴上的脾氣,而輕紈則不然,她是輕易不動怒,一旦動怒,八頭牛都拉不回。
師總雖然非常清楚楊任的錘上功夫,但是涉及到託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所以師總非常尷尬。
“大家好,這位是我的客人,我之前並不認識他。他腳下的確長著雞眼,是我敲好的。”楊任對石蘭舟的仗義執言心存感激,所以出面解圍,竭力解釋道。
“他之前真的有雞眼嗎?”輕紈歪了歪頭,不動聲色地問楊任道。
“千真萬確!”楊任斬釘截鐵說。
“就算有吧,那你真的敲好了嗎?”輕紈窮追不捨地問道。
“那是自然,否則他怎麼會付我五千大洋呢?”楊任鎮定自如地說,他沒有做虧心事,自然不怕鬼盤問。
“好,讓我瞧瞧。”輕紈的目光宛如一道肉眼不可江的X光射線,在石蘭舟的腳底板上凝視了片刻,而後沿著小腿一直向上,最後停留在石蘭舟的臉上,煞有介事地問道:“你臉上是怎麼回事?”
石蘭舟聽了輕紈的話,下意識地抬手在臉上摸來摸去,驀然,他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嗷地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臉上這是什麼?”
楊任嚇了一跳,定睛看向石蘭舟的臉上,只見後者的左臉上多了一個凸起的痣,跟豬的**差不多大小,顏色暗紅色,一看就是剛長上去的。
“快看,這人臉上長雞眼了!”
“他不是說雞眼長在腳底嗎,怎麼臉上還長著個雞眼?”
“之前沒看到他臉上有雞眼呀,莫非他敲了之後,雞眼從腳底轉移到了臉上?”
“天哪,聞所未聞,雞眼竟然會從腳底轉移到臉上!”
“如果是這樣,我寧願腳上長雞眼,哪怕兩個三個都沒關係!
“太可怕了,雞眼居然長到臉上去了!”
“太邪乎了!”
“這師傅絕對是居心不良!哪能把雞眼轉移到人家臉上去!”
“假如他不是居心不良,那就是水平太次了!他自己根本無法控制!”
圍觀群眾眼中露出懷疑驚訝甚至驚恐的神色,有些人的背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楊任剛剛在眾人心目中所樹立的高大偉岸的形象一下子被毀了,馬上成了眾矢之的,百夫所指。
此時,馬叔吳哥蔡阿姨的想法跟圍觀群眾一模一樣。甚至連師總和妙舞都覺得難以置信。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