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這個騙子!”凌辰晏歡等五名苦主吶喊一聲,一起衝上臺子,對著躺在地上的神挑子拳打腳踢。凌辰手腳並用,打得最賣力,因為他花的錢最多。
那些被神挑子忽悠上臺過的人也憤憤不平地加入到群毆者的行列,一邊毆打,一邊罵罵咧咧:
“媽的,什麼大師,原來是騙子,害老子耽誤一上午的時間!”
“老子還傻乎乎地站在臺上,等著發財呢!真他媽可笑可氣!”
此時此刻,歐陽金趁著楊任與神挑子打起來的時機,早已逃得不見蹤影。楊任畢竟只有一個人,分身乏術,無法兼顧。
甘無成,樊不寬和他們手下那一班假扮客人的人,則驚慌失措地跑到離臺子幾十米遠的地方,遠遠地望著他們的老大被眾人圍起來痛打,走又不敢走,出頭又不敢出頭,他們知道騙局已經被揭穿,現在正是群情激憤的時候,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人,再說楊任的武功如此高強,他們就算上去十個也是白搭。
“饒命!饒命!”神挑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裡又連吐好幾口鮮血,雙手抱頭,身子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嘴裡斷斷續續地叫喊著饒命。
“把騙我的錢還給我!”五個苦主一邊狠命地踢打,一邊痛苦地嚎叫,聽起來好像他們才是捱打者似的。
“我還我還!”神挑子忙不迭地答應,他是一個騙子,自然不缺錢,他知道,在關鍵時刻,應該用錢來保命的,而不是用命去保錢!
雖然神挑子說過會還錢,眾人並沒有停止毆打,因為圍毆他的人不是一個人,你一拳,我一腳,把他打得鼻子歪到一邊,眼睛腫成桃子,嘴唇脹得像鴨子嘴,整個不成人形。
“夠了!”
楊任高聲制止道,他知道,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眾人刷地一下收住拳腳,扭頭恭敬地看向楊任,等著他的進一步指示。現在,楊任在眾人的心目中簡直像是尊神,他開口說夠了,誰還敢再接著打?
楊任穿過人們迅速讓出來的通道,走向神挑子,眼神冷峻地俯視著他的臉,似笑非笑道:“神挑子,你把你所做過的錯事當眾向大家承認,並全部坦白說出來,真誠地向大家認錯道歉,並把騙來的不義之財吐出來,歸還給大家,才有可能得到大家的原諒。”
“全部說出來?”神挑子三角眼低垂著,嘴裡喃喃低語,心裡卻快速琢磨,自己所做過的醜事楊任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承認,恐怕這一劫過不去。
“說還是不說!”五名苦主一齊瞪著神挑子大吼道,把神挑子嚇得靈魂出竅,說實在的,他渾身發疼,已經被打怕了,他忙不迭地答應說:“我說我說!”
。。。
景湖邊,臨湖的四樓辦公室。推開窗戶,就是風光旖旎,碧波如鏡的景湖。
一個年齡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穿紅色唐裝,揹著雙手,像釘子一樣豎立在窗戶邊,眼睛出神地望著窗外的湖景。
唐裝男子正是博物館的館長方悟稀。
一個三十幾歲的青年,身高超高一米九,穿著黑色勁裝,正畢恭畢敬地侍立在方悟稀身後,一邊侷促不安地搓著手,一邊戰戰兢兢地彙報道:
“館長,你交代下來後,我立即派了牛銅和馬鐵去處理,沒成想這小癟三武功高強,兩個人都奈何不了他,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