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個陰天。
楊任照樣擰著一個大包去校外擺攤。
“馬叔好,吳哥好。”楊任禮貌性地向左右兩位攤主問候一句,而後將木板支立起來,坐在椅子上等客上門。
“小楊來了。”馬叔吳哥笑著招呼,他們只是稍微抬了一下頭,繼續忙著做生意。
坐了一個多小時,陸陸續續有人停下來問:
“震元錘是什麼東西?”
“多少錢一次?”
“你行不行哦?”
“有行醫證嗎?”
“五十大洋不算貴,但給你敲壞了怎麼辦?”
問的人有,而坐下來讓楊任敲的人則沒有。
“這該怎麼辦?難道又要白坐一天嗎?”楊任有些急躁。現在不比之前,之前除了擺攤和找工作,的確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坐在這裡可以跟人聊天,可以看行人來來往往,雖然賺不到錢,但是不寂寞。現在他需要練功,耗在這裡是不是太浪費時間了?
楊任尋思著再坐一個小時,就收攤得了。
“敲一次多少?”這時有一個身穿紅色條紋T恤的三十幾歲身材中等的漢子停在木板前,歪著腦袋問道。
“五十。。。”楊任正要說五十,他腦子突然蹦出一行字:“五千。”
楊任知道是太歲小影給的價錢,好坑爹的太歲小影啊,從五十直接跳到五千,這怎麼說出口,不過胳膊拗不過大腿,只好加一個字說:“千。”
“五十千是什麼意思?”那漢子歪著頭,睜著一雙臥蠶眼問道。
“就是敲一次五千。”楊任低聲解釋,因為這兩年來收費都是五十,突然改成五千,不但自己不適應,他還怕左右攤位的馬叔和吳哥不適應。
“五千?你板子上寫的不是五十嗎?難道是我看錯了?”漢子皺眉說道,眼睛盯著木板上的字瞅了又瞅。
左邊的馬叔和右邊的吳哥都停下手中的活,把視線投向楊任,目光中帶著異樣。他們心裡說,今天這小楊怎麼了?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一分。”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一分。”
“上面寫錯了。。”楊任囁嚅道,他的臉變紅了,說話並沒有什麼底氣。
“這麼說你是臨時加價了,看人下菜是吧,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欺負我外地人?”漢子急赤白臉地嚷嚷道。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三分。”
“我怎麼會欺負你呢,再說我也不知道你是外地人。”楊任聲如蚊蚋,眼睛瞅著地面,腳下地面有一列螞蟻爬過。
“那你說說,你敲敲有什麼好處,要收五千。”漢子越說越大聲,似乎在向周圍的群眾大聲喧嚷著楊任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