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玄澄一把扯下了身上寬鬆的僧袍,揮動之時佈滿真氣,這些生石灰粉尚未完全散開,就被玄澄的僧袍給裹住,完全收束在一起。
“哈哈哈,這點凋蟲小技,也敢在你佛爺面前班門弄斧?!”
這話,讓一旁的楊清源聽著滿頭黑線,玄澄這貨還是和當年一樣,這一口一個“佛爺”,再配上他這個形象,真的怎麼看怎麼像反派。
甩出生石灰粉的王大光,自然也不會愣在原地,在甩出石灰粉的同時,王大光向著四周也甩出生石灰粉,根本不在乎會傷到周圍的無辜之人,然後頭也不迴向著窗戶撞去。
他精通少林身法——八步趕蟬,習得此功,練至高深之處,八步之內,趕上飛蟬,如探囊取物。
眨眼之前,王大光已經背身向著窗戶撞去,此刻他還眯著眼睛,防止生石灰粉誤傷到自己,同時還能看清楚張博雲和玄澄的追擊之勢。
然而讓王大光沒想到的是,他沒有看到張、玄二人的追擊之勢,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剛剛被他甩出石灰粉,明明已經擴散,但此時卻像是時光倒流一般,自然的收束聚會,化為一個球落在地面之上。
這等手段武功,已經超越了王大光的理解,即便是九華山上洞玄境的高僧,也未必有這等修為。
不過情況危急,王大光也顧不上到底是何方高人出手,就要向九華山上逃去。
他在九華山剃度出家,受九華山高僧庇護,便是張博雲和玄澄來歷不凡,恐怕也不敢輕易對他動手。
更何況玄澄還是佛門之人,那就更要賣個顏面了。
然,就在王大光落地,要再度發力,施展八步趕蟬之時,突然感覺右腿一陣劇痛。
定睛看去,右腿不知被什麼東西貫穿,而一支竹箸斜插入他身前的地面,竹箸之上不帶一絲血跡。
“何方高人?!”
王大光心態要崩了,什麼情況,怎麼又來一個這樣的高手。
飛花摘葉皆可傷人,這一點功力深厚的元化之境都可以做到,但是能夠以一支竹箸悄無聲息地貫穿他的右腿,甚至沒有注意到是誰出手,這絕對不是一般人之能。
就在王大光懷疑是二樓雅間那個乾瘦的衛家老叟之時,玄澄大和尚已是臉色一喜,“噔噔噔”的一路小跑。
你見過,金毛看見熟人那種歡脫的奔跑迎接嗎?!現在的玄澄和尚就和一隻金毛一樣。
“哈哈哈,老楊,好久不見了!”
玄澄也絲毫不客氣,就在楊清源的面前給坐了下來。
一旁張博雲被玄澄的動作給看愣了。
“我說和尚,你不追人犯了?!”
玄澄擺了擺手,“追什麼追,捕快祖宗他二爺在此,還怕那貨跑了!?”
隨後,玄澄轉頭看向楊清源,“老楊,你反正也不缺錢,這廝在六扇門通緝令上的賞金可得歸我們倆!”
這話,叫一個理所應當。
楊清源翻了個白眼,這玄澄和尚還是這般,一點不見外,也不會因為佛道之別就疏遠和楊清源的關係。
兩人是晉陽戰場上的生死袍澤,楊清源對於這個大和尚也是欣賞有加。
“賞金給你自然沒什麼問題,但是我怎麼就成了捕快祖宗他二大爺了?!”
說話之間,楊清源手輕輕拂過快筒,一支竹快再次疾射而出。
客店之外,王大光正掙扎著起身,卻又再次被一支竹箸給擊穿了左腿。
這次的竹箸之上,還附帶著一絲鋒銳的劍氣,讓王大光體內的真元再難順暢地運轉。
不管是剛才那一手萬流歸宗,還是這一手竹箸為劍,都表明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不凡。
張博雲立時上前行禮道,“點蒼派張博雲,見過前輩。”
“不必多禮,我與你點蒼掌門飛天神劍林無晨,執法長老斜陽神劍林再暮,都是老相識了!”
招呼完張博雲之後,楊清源才轉頭看向玄澄,“你倒是解釋一下。”
玄澄也沒有客氣,招呼小二上菜之後,便認真地解釋道,“柳獨峰是六扇門的創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