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終於回來了!”
在楊清源和柳望舒交談之後,狄知遠才開口道。
在楊清源不在的日子,大理寺便沒有了靠山,雖然狄知遠和宋惠父盡力維持大理寺的運轉,但是在太子的刁難之下,大理寺還是有了衰落的跡象,有時候面對權貴的層層施壓,在沒有楊清源的情況,大理寺也不能硬頂。
“是啊!不但回來了!還成了大理寺正卿!”
原本的楊清源只是大理寺少卿,代掌大理寺,而現在的楊清源才是真正大理寺執掌者。
“這朝中應該有些人很不高興吧!”
不僅僅是太子一黨,還有一些在楊清源手中吃過虧的人,都很不希望楊清源回來。
宋惠父和狄知遠雖然也有能力,但是沒有楊清源的政治人脈,根本做不到楊清源那個程度。
一旁的李尋歡開口道,“豈止是不高興,聽說太子殿下還東宮裡連砸七個汝窯的花瓶。”
儘管楊清源看不上太子,但是這句話明顯就是有人僱水軍來黑太子的。
人砸了七個汝窯花瓶還能讓你們都知道,估計就是楚王的手筆了。
“可那畢竟是太子殿下,由先皇后所生,背後有著數個豪門大族的支援,在朝中也有建極殿大學士李宏毅和無數官員的擁簇。”
狄知遠的推斷分析能力拉滿,但是由於沒有執政一方的經驗,在政治上差了不少,偏科嚴重,但目前朝中的形勢還是看得明白的。
楚王雖然可以與太子抗衡一二,但是也沒有分庭抗禮的實力。
“知遠說得不錯,無論從實力還是禮制,太子都是最有希望登頂的人。”
楊清源說這話時,語氣輕描淡寫,毫不在意。
一旁的柳望舒更加不以為然,“那又如何?!死人又當不了皇帝!”
“……”
“!!”
狄知遠和李尋歡看著柳望舒一臉的震驚之色,這話也太囂張了吧!
對於柳望舒來說,既然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望舒不可如此造次!我們要做的就是振興大理寺,修訂律法,好好地過我們自己的日子,順便……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
一旁的李尋歡和狄知遠原本還沒覺得有什麼,但待楊清源說到最後半句的時候,猛然抬頭。
什麼時候,楊清源也變得如此鋒芒畢露了!
看著瞪大眼睛的李尋歡和狄知遠,楊清源一笑道,“開個玩笑,緩解一下略顯沉重的氣氛。”
但柳望舒的眼眸之中卻閃過一絲異色,楊兄肯定不是在開玩笑。
“說回,正題,我們來談談這個案子吧!”楊清源停下了對於敏感話題的討論,轉頭詢問道,“李兄,你來之前可曾觀察過越州銀庫。”
李尋歡搖了搖頭,“來得匆忙,沒有來得及仔細勘察,而且你才是越州黜陟使,只有你才有資格下令開啟越州銀庫!”
“大人,會不會是有人買通了越州銀庫的守軍,在這銀庫之中做了什麼手腳!?”
負責押送的神武軍是隨機抽取的,事先誰也不知道,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庫房之中做手腳!
但狄知遠剛剛提出,就遭到了李尋歡的反對,“狄寺丞有所不知,這看守越州銀庫的兵馬並不屬於越州,而是隸屬於神武軍各部的,每隔三個月,銀庫守軍就要進行換防,即便是想要買通腐蝕守庫的兵馬,也來不及這麼做!”
李尋歡當過冀州長史,對於銀庫的管理運作還是很清楚的。
“我在你們到達之前,已經簡單對涉案的幾人進行了詢問,但沒有什麼太好的結果!”
楊清源解釋道,“銀兩在出庫之時,並沒有封存,而是開啟箱子暴露在眾軍眼中的,很多人都看到了箱子裡銀錠。隨後在錦衣衛、神武軍,越州刺史府三方的見證之下封箱上條。”
狄知遠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押送之前,餉銀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也不一定!這裡還有一個可能性!”
楊清源開口道,“我讓你們查的,越州刺史方致遠、錦衣衛東鎮撫司指揮使青龍,神武軍遊擊將軍程立雪的檔案查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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