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黃分拿大獨自對上絕雲老祖,行雲又見馮晚青傷勢已被玄功娃娃穩定,他怕那絕雲老祖又使陰招害了黃堂教主,便有飛身上前勸道:
“這絕雲老祖畢竟是準聖修為,招式又陰險怪異,教主還是與我一起聯手應對為上!”
那黃分卻揚天爽笑幾聲,慷慨道:
“弟馬好意,我豈能不知?只是這才一個毫無氣數的準聖強者,都要逼著弟馬使出薩滿絕學,我黃堂兵馬還怎麼有臉追隨弟馬斬將封神?”
對方說的堅決,又不無道理,況且黃堂教主才一出世,行雲便不好對其用強,於是見其轉身卻對碧音行過一禮,笑道:
“煩請幫兵開嗓相助!”
幫兵訣本就是相助馬家高仙的法術,碧音自然不會推脫,當即將黃蓮鼓拍響,在她口中神韻的塑造下化作一幡奇特小旗正是先前常行雨、白秀清都曾用過的幫兵令旗。
然而黃分對此卻看也不看,大笑道:
“哈哈!此等威力不足以應對準聖強者,還請幫兵用些真本事出來!”
此旗乃是南海幫兵不傳之密,當日常行雨身為柳堂副教主也曾用過,此時以黃分的身份要求換個大的來,也說的過去,於是碧音便又把曲調唱開,化出一杆九尺旌旗出來依舊送到黃分面前。
這黃教主也的確算是藝高人膽大,將這旌旗持在手中似乎還不滿意,便大笑道:
“哈哈!還能再大!”
此時黃分在這九尺旌旗的加持下已經散發出堪比堂單氣數的實力,卻還嫌不夠,碧音見了也在心裡驚愕一番,尋常仙家能夠運用這旗已經十分不易,然而她生性豪爽,也不多話,卻將黃蓮鼓擲在空中,且拍且舞,便用出了武幫兵的能力,一杆五光十色的寶纛驟然插在對方跟前!
這五色寶纛即便南海幫兵也不時常拿來運用,以黃堂教主的眼裡也不由露出讚許之色,將之攥在手中舞的烈烈生風霞光萬丈,就連氣息也直逼準聖。
那黃堂教主挺胸深吸,似乎十分享受這等力量充沛的感覺,當即大笑一聲舞起寶纛就向那絕雲老祖爆射而去。
行雲見黃分有那幫兵訣相助實力已經遠超自己,便就放心,轉而向場中其他兩個戰團看去,他先端詳一番蜀山那邊的狀況,有情長鎖和蜀山門人的支援,劉彥昌對上杏黃旗打神鞭一時也無大礙,便又把目光落在了碧音與真伽和尚那裡。
那真伽和尚何等狡猾?好不容易等到碧音被幫兵訣佔去精力,此時青磚防禦便是最薄弱的時候,便又祭起十三丈白塔向磚牆轟去。
此時碧音為了相助黃分對戰絕雲便再沒有精力去處理白塔下方鬼氣怨念,如此一擊,必定破壞南海法咒,行雲便舍下蜀山眾人,飛閃過去將婚書抵住白塔不使它落將下來。
真伽和尚見行雲突然出現一點也不著急,卻又邪笑出來,在那“香骨案”上一抹,竟摸出十長相邪魅的異域美女出來,看那樣子,竟絲毫不輸於那旋機宮中的十長御!
這密宗妖僧的法寶果然陰邪詭異,也不知道這十個美女是他從何處找來,又以何種辦法將之鎖在案之中,再以何等邪法煉化而成。
饒是以行雲堂單氣數和無畏神格的剛正之風都很難抵禦這“香骨案”的威力,任其有多麼強大的意志加身,稍有不慎也沉淪其中更在心裡平添出一種恐懼,讓人忍不住的就要沉浮!
行雲首次對敵密宗,卻不想此派術法竟然這樣難防,當即也不敢託大,只好將婚書召回一片紅芒撒出,這才激起那十大美女眼中的些許眷戀。
只是這樣一來,那白塔沒有了阻力,卻是“嘭”的一聲便與那青磚法咒撞在一處,塔底那重重鬼影加上幽怨之氣迅速爬上磚牆就要透過法咒染在碧音身上。
幸虧碧音察覺的早,立刻切斷了她與磚牆之間的聯絡,和才沒有被那邪法壞了道行,只是如此,那撞牆防禦也是“嘭”的一聲轟然倒塌!
真伽和尚見對方防禦終於被破,卻沒有馬上前去搶奪黃蓮,反而害怕行雲稍後阻攔偷襲,卻假意教訓十大美女的懈怠,竟又從布袋中抽出一件邪寶,卻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皮鞭,那上面無比虔誠的外表竟也潛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怨氣。
“我把你們這幾個不記打的東西,貪圖人家法寶受用,竟連活佛信仰都不顧了?”
說著,那真伽活佛在那皮鞭之上施展一個秘傳法咒,狠狠的抽了上去,那皮鞭揮出的是一種信仰之力,打在香骨美女身上的卻是無邊的怨念與驚恐,痛的她們紛紛發出遠超尋常的痛呼。
行雲看在眼內,心裡卻如碧音一般厭惡至極,和妖僧身上豈止偽善,那股嗔邪竟比絕雲老祖的血魔還要叫人不適,然而他置身十女之中卻無可奈何,此等邪物便不是情部姻緣能夠淨化的了得。
難不成,還要婚書運用情義的力量喚醒她們神志去更清楚的體會真伽和尚所帶來的痛苦嗎?是以,行雲一時憐憫反而被這邪寶香骨案困了起來。
真伽和尚目的達到,再無顧忌,便一臉邪笑的向碧音走去,碧音見了眉頭緊皺,對方渾身上下所透露出來的氣息是她心中作嘔更不被紫竹林功法所容,卻奈何此時不可停手,便只能御使著黃蓮鼓不斷的變換位置。
卻也不知這樣舉動刺激了那妖僧心裡的哪種記憶,只見碧音越去躲他,他的臉上越是興奮,又連番拿出數件令人厭惡的法器去封堵對方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