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假?巳時一刻的時候,數十個東廠番子破門而入,直接進了巡按房將張芳拿去,現在還生死未卜,內閣總要給都察院一個說法。”王越的語氣總算緩和了一些。
劉健冷笑,道:“好大的膽子。”他站起來,這時候也顧不得和王越扯皮了,王越這個人雖然討厭,可是大家畢竟同朝為臣,現在東廠如此跋扈直接去都察院拿人,內閣若是不出頭,只怕六部都會有人鬧,現在還只是個王越,以後天知道還會有誰來。
“這件事,必須儘快通報陛下知曉,除此之外,你們都察院準備好彈劾,要彈劾就彈劾蕭敬,賓之、於喬,大家這就見皇上,王大人,你先回都察院去,陛下很快就會傳召你。”
劉健乾脆利落地把話說完,抬起眸來,臉sè鐵青地道:“這件事,絕不能輕易罷休,人要救,東廠那邊也要受罰,否則再有此事,我劉健這內閣學士倒不如索xìng致仕回去做寓公。”
眾人分派定了,那王越聽了劉健的承諾,便不再說什麼,說了一聲得罪,便匆匆走了。
劉健、李東陽、謝遷三人相互對視,都是一頭霧水,李東陽道:“這件事只怕不簡單,我們還是先去面聖,再看東廠那邊到底玩什麼花樣。”
劉健和李東陽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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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剛過。
宮中的鼓聲卻傳出來,這是廷議的訊號,其實在鼓聲敲出來之前,各部堂、各寺院的官員早已在午門外等候多時了,不少在外頭悄悄議論,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不肯說,可是不知道的又只能瞎揣摩。
弘治朝裡,午間廷議也不是沒有,往往各地出了災荒,早朝時沒有解決的事,皇上也會命人加一個午朝,可是今日不同,今日這午朝的訊息來得實在太突然,一開始一點兒風聲都沒有,突然一下就叫人來知會了。
鼓聲響過九次之後,午門大開,群臣便紛紛魚貫而入,一直到了正殿,依著長幼、官職、資歷站好,那丹陛之,朱佑樘沉著臉掃視著眾臣,撫案不語。
東廠跑去都察院捉人,朱佑樘聽了之後也很是驚訝,這件事影響實在太大,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出去,朱佑樘左思右想之後,最後選擇立即廷議,索xìng把這件事放在朝堂上來討論,最好再懲處幾個不識相的太監,以澄清此事。
“吾皇萬歲。”
“都平身吧。”朱佑樘慢悠悠地從御坐上站起來,慢悠悠地道:“宣秉筆太監蕭敬。”
蕭敬……
這個人,百官們更是狐疑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廷議,和秉筆太監有關係了?這蕭敬,已經歷經了三朝,據說為人剛正,人緣兒也好,在宮中威望很高,連當今皇上也以禮相待,這個人總是透著一股神秘,雖是掌著東廠,可是從來不拋頭lù面,大家只聞其名,見過他的只怕還是少數。
過了片刻,鬚髮皆白的蕭敬微顫顫地踱步入殿,走到了殿中,拜伏在地,道:“奴婢蕭敬,見過陛下,本文字僅由貼吧友情提供。”
若是在平時,或許朱佑樘還會表lù出幾分體恤的樣子,請他不必多禮。可是今日,朱佑樘顯得很不客氣,卻不叫他平身,只是慢吞吞地道:“蕭愛卿,你來得正好,朕有事要問你。”
蕭敬面sè風淡雲清,看不到任何驚懼和jī動,只是認認真真地給朱佑樘磕了個頭,淡淡道:“請陛下垂問。”
朱佑樘慢悠悠地道:“洪武太祖皇帝在的時候,曾在內宮之中,立下訓誡牌子,這牌子,寫的是什麼。”
蕭敬聽了,不卑不吭地道:“太祖立國,以前朝宦官禍國亂政為鑑戒,深有感慨,曾對人言:“吾見史傳所書,漢唐末世皆為宦官敗蠹,不可拯救,未嘗不為之惋嘆。”故太祖皇帝對宦官作了種種限制,明文宦官不得兼外臣文武銜,不得穿戴外臣衣服、帽子,官階不得超過四品,各部堂不得與宦官公文往來。甚至特地在宮中立下一塊鐵牌,上刻:“內臣不得干預政事,預者斬””
朱佑樘冷笑道:“難為你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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