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隊長將哈羅德之前的表現全都看在眼裡,知道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敵人,因此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就完全沒有留手,用同歸於盡的架勢揮動戰斧,向哈羅德反撲過去。
但是完全沒用,在哈羅德手中,那沉重的大斧彷彿一根稻草般輕微,身上比其他瓦蘭吉戰士更加厚重的鍊甲,也輕的好像絲綢襯衫一樣,他的速度比決死戰士隊長還要快上十倍,勇氣和戰鬥意志更是分毫不差。
只見哈羅德毫不猶豫的迎面衝上來,側身閃過決死戰士隊長砍過來的戰斧,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反手一斧頭將其雙手砍斷。
那位隊長瞬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小子,告訴我,這支軍隊屬於誰?”哈羅德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彎下腰,用濃厚的地方口音丹麥語問道。
“我是諾曼王國偉大的蘭迪馮霍夫曼陛下計程車兵。”雖然受傷很嚴重,而且被打翻在地,丹那位決死戰士隊長還是大聲咆哮著,回答哈羅德的問題。
“哈哈哈,蘭迪國王?很好,我記住他的名字。”哈羅德哈哈大笑著,揮起斧頭砍掉決死戰士隊長的頭顱。
“首領,有點不太對勁!”一旁的瓦蘭吉傭兵,用略微慌張的語氣提醒道。
“不對勁?哪裡不對勁?”哈羅德不滿的嚷嚷著,定眼一看,也發現事情不對勁。
當然這種事情也並不奇怪!
決死戰士的數量是七千人,且人人裝備板鏈複合甲,所持有的戰斧更是系統出品的精良裝備,決死戰士們的訓練程度和紀律性都很高,所以決死戰士最終贏得了勝利。
儘管傷痕累累,損失慘重,但勝利就是勝利。
哈羅德一眼望去,竟然發現瓦蘭吉軍團居然落入下風,剛才那位屬下所說的不對勁,也正來源於此。
“媽的,太邪門了!叫兄弟們收縮陣線,不要太拼命,留著命賺錢才是正經的。”
隨著哈羅德下達這樣的命令,六千人傷亡至只剩四千人的瓦蘭吉戰士迅速抱成一團,擺出防守姿態,沒有在試探著進攻。
與此同時瓦蘭吉軍團兩翼,兩個日耳曼蠻族軍團殺來。
諾曼大軍主力,職業維京戰士也衝上去,後面大批次的長弓手,在羅賓漢的指揮下,儘可能將風力影響降低到最小,為前線友軍進行力所能及的掩護攻擊,說起來在之前的戰爭中,羅賓漢所率領的長弓兵立下了不小功勳,羅賓漢本人也因功勳受封為男爵。
只是躊躇滿志的前任綠林好汗,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所率領的部隊,居然在如此重要的戰役中掉鏈子,想到今後吟遊詩人們傳唱此次經典會戰,說到其他人的時候都是讚美至極,說到自己的時候,卻評價如下……
那個從舍伍德森林出來的羅賓漢,一直在打醬油……
一想到這裡,羅賓漢就急的要死,但是無論羅賓漢如何著急,他也沒有本事改變此次戰役的風向。
不過憑藉一個出色神射手的經驗,讓射出去的箭矢儘量不要偏離軌道太多,儘管如此,但這也是一個非常困難的活計,羅賓漢滿頭大汗,一半是為了今後的名聲,另外一半是因為這個工作,實在是太過耗費心神。
在看正面戰場,兩翼微不足道的兩支軍隊,卻殺得難解難分。
東羅馬兩個守備軍團,雖然在裝備上稍差,人數也稍少,但卻訓練有素、士氣高昂、
而烏合之眾以及微不足道的北義大利城邦,雖然人數佔據上風,但都是些不敢拼命的孬種,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
諾曼大軍兩翼,四個羅馬軍團已經和各自的對手展開交鋒,左翼羅馬重步兵方陣VS瑞士超長槍方陣,卻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雙方兵種各有特色,雖說近距離作戰的確是瑞士人強一些,特別是之前他們已經繳獲不少威尼斯的板鏈複合甲,簡單改裝之後就給自己裝備上,一萬八千左右的瑞士傭兵裡,瞬間多出四五千重灌步兵,戰鬥力進一步增加。
當年羅馬軍隊在與馬其頓超長槍方陣對抗的時候,就敗給過這種防守嚴密,無懈可擊的攻勢下,最後還是在對方追擊的過程中,因為陣型散漫所以才反敗為勝,這回遇上更加強悍的瑞士超長槍方陣,羅馬軍隊就有些懵了。
另外一側,法蘭西軍隊卻有些略處下風,雖然擁有當年貞德親自訓練的四千精銳士兵。
這些花費腓力二世大價錢,裝備全套鍊甲、罩衣、頭盔、長劍、盾牌的職業部隊。
這些部隊雖然能和東羅馬帝國的重灌步兵媲美,但餘下的幾千兵力都只是臨時徵召的農兵,雖然在聖戰的號召下,這些徵召農民也嘗試著奮勇拼殺,但這就好像鞋匠不能去修汽車輪胎一樣,拿慣鋤頭的手拿起殺人的短矛,怎麼會感覺合適呢?因此除能很好的起到人形盾牌,消耗對方體力的任務外,剩下的作用便只剩下搖旗吶喊和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