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好像是一處農園,種殖了不少的蔬果。
位置也很好找,幾個人稍微走了五六分鐘的路就來到了一處院子中。
院子中有一條大黃狗,還有一處被鐵絲網圈起來的地方,裡面養了近百隻的雞鴨鵝家禽,兩個六十多歲的、看模樣快七十的老人正在忙活切菜,像是準備餵給家禽的。
幾個人剛接近大門口,大黃狗就咆哮起來。
兩位老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他們認出了青衣制服,是青衣隊的人。
“老爺爺,請問一下曹善忠是你們的什麼人?”
看著資料像是一個很年輕,還在上學的人,與林慕青的年紀差不多。
不過林慕青看起來很成熟,完全脫離了稚嫩的感覺。照片中的人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可是光從照片來看過於稚嫩。
聽到司陽的話,兩位老人瞬間激動起來,手中的爛菜葉一扔,呵斥了還在亂叫的大黃狗,小跑至門口,神情十分的激動。
“幾位長官,曹善忠是我們的孫子,是有他的訊息了嗎?他可是消失很久了,上一次來的幾個長官說有了訊息就會通知我們,是有訊息了嗎?”
“長官,我那孫子剛上大學,上了個一本呢,學習成績很好,家裡非常的孝順,可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啊,是不是有人將他綁架了?”
司陽面無表情的搖搖頭,說道:“我們是來詢問訊息的,不過已經有一些線索了,我們會跟蹤追進的。不管訊息如何,一定會通知到二老的。”
只不過到時候,通知的訊息可能是壞訊息,也可能是好訊息。
海天教堂和失蹤的人有關,而海天教堂的人全都被殺了,被人稱為屍骨教堂,想必失蹤的人下場不會太好。
司陽裝作沒看見兩位老人眼中的淚花,“您的孫子失蹤之前有什麼異常情況,或者有什麼得罪的人?”
兩位老人認真的思考了一會,搖頭道:“並沒有。我的孫子前段時間回來看我們,可是吃過晚飯後找人出去玩,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司陽精神一振,終於找到個有具體線索的事情了。
張愛玲說了半天全是廢話,而且按照林慕青所說,張愛玲有大問題,所以暫且不考慮。
司陽追問道:“能否告知是具體幾點鐘?去了誰的家裡,能否給個詳細地址?”
老人細細思量了一會,抹著眼淚顫聲道:“一個叫做馬元德的孩子,好像是和我孫子同一所學校的,平日裡關係也不錯。具體時間,好像是吃過晚飯,七點半過一點,沒到八點的時候。他家距離這裡不遠,去路邊打個車五六分鐘就到了。”
兩位老人最近種植的蔬果都很少去搭理了,都是委託鄰居幫忙照顧,他們則是耐心的在家裡等待,生怕錯過孫子的訊息。
都說隔代親,在他們兩個老人這裡更是如此,每次想起失蹤的孫子,都忍不住抹眼淚。
司陽只得停止了詢問,耐心的在一旁安撫。
趙天宇斜靠在門框上,盯著時不時叫喚兩聲的大黃狗看了許久。
如果放在以前的案件中,失蹤可能代表還活著。
但是在充滿血汙者和能力者、以及不知什麼時候蹦出來一個怪物的世界中,失蹤很大機率意味著死亡。
這也是青衣隊很為難的地方,每一次發生案件基本上只能過去收拾,然後將兇手處理掉,很少有解救人質的情況出現。如果有怪物出現,那就更糟糕了,每一次都要死大量的百姓,青衣隊還有可能打不過怪物。
趙天宇記得曾經看過一個卷宗,也是失蹤的案件。
只不過那個案件的幕後主使是一個血汙者,還是一個瀕臨失控的血汙者,所以那些被他抓去的人沒有一個存活的。
畢竟沒辦法讓非人的東西做出人事來。
許久之後,兩位老人的情緒穩定了下來,趙天宇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曹善忠、也就是你們的孫子身體狀況如何?是否有什麼遺傳性的疾病?”
兩位老人看向一幅面癱臉、頭髮有點長的趙天宇,雖然有些不解為何有這麼一個問題,但也很老實的回答:“沒有,我們一整個家族身體都是非常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