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師父在三年多前，已經仙逝。”說起斷劍老人，穆瑾有幾分傷痛。
鳳靈九知道，老人家的死，對瑾的打擊很多。
那一年，他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從哀痛中走出來。
“瑾，你師父他會煉毒？”鳳靈九小心翼翼地問道。
瑾哥哥的師父，是他一大禁忌，也可以說是唯一的禁忌。
所以，那麼多年來，她也不敢提。
沒想到，這支毒箭上的毒，居然讓瑾哥哥主動提起斷劍老人。
“師父從來不煉毒。”穆瑾推翻了鳳靈九的想法。
“那，瑾說的那種方法……”鳳靈九低聲道。
她很清楚，斷劍老人在瑾哥哥心裡的地位，他怎麼可能相信自己的師父會煉毒去害人？
就連鳳靈九相信，這煉毒的是另一個人。
斷劍老人是瑾哥哥的師父，瑾哥哥是自己的師父。
嚴格說起來，斷劍老人就是自己的師公。
他能把瑾哥哥教得那麼好，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壞人？
“當年師父提起過，但，沒有詳細說，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我應該還不到十歲。”
穆瑾的話，讓鳳靈九心裡有了別樣的起伏。
十幾年前，會是巧合嗎？
“瑾，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鳳靈九看著他，一臉認真。
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這件事情牽連重大，他一定會用自己的方法查個究竟。
既然要害阿逸的人不可能是斷劍老人，鳳靈九不希望穆瑾和龍默遲有太多的衝突。
這件事情，她還是有必要親自檢視再說。
“嗯。”穆瑾頷首，“現在離五皇子毒發的時間，還有多久？”
“剛好二十天，我最近給他的治療，效果還是能有一點。”說到龍逸風，鳳靈九眼底有幾分落寞。
“但，依據他們所說，每年毒發的時候，都會有不可預計的情況出現。”
“所以，要是二十天之後還研究不出解藥，風險很大。”
話語剛落，鳳靈九坐下，翻開了一個記事本。
“瑾，你過來看看，這是我根據這二十八味毒藥，分析出來最後一味藥的可能性。”
“但，任何一點的變化都有可能影響毒性，也就是說，這種毒也許有上千種的可能。”
“如果要煉製上千種解藥來與之抗衡，二十天，我擔心時間不夠。”
鳳國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管。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兩件事情都顯得那麼急，鳳靈九真恨不得一天的時間分成兩天用。
穆瑾垂眸看著坐面前的女孩，大掌不自覺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當時在定龍城情況那麼危及，你也做到了，我家小九沒什麼做不到的。”
“煉毒這方面，我在那個時代也接觸不少，有時候煉毒並不是因為害人，而是為了救人。”
“當年師父應該是沒想通這個道理，所以對煉毒的事情很抗拒。”
說到斷劍老人，穆瑾的眸還是有點別樣的色澤。
但，在他再一次看著面前的女孩時，眸光又恢復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