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探子回報,前方水戰規模不大,小型樓船隻有1艘,鬥艦倒是幾十艘之多,其餘就是一些艨艟走舸,總計人數3萬左右。
旗號隔得太遠看不清,也不知道開戰有多久了。或許之前已經進行了很長時間的戰鬥,很多人已死、船已沉,因為附近的海水已經被染成了一片紅色。
這地界乃是剛過長江口,還是東海海域,吳郡外海,劉風也不得不小心行事。若是在南海海域,他就直接衝上去了。
不是劉風不想帶大隊過去,他的部下加上朝廷的水師,足有5萬水軍,只是他怕驚了兩方人馬,若引起誤會導致雙方合力對付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連小型樓船都沒有帶,劉風一行就乘坐一艘鬥艦出發了,白建、王語等人都在,除了水手,就帶了300精銳加100水軍。這些人都比較精悍,操船的速度較快,就算被發現了,也能迅速逃回來。
風力還行,又有大力水手,鬥艦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接近了10裡之內。就在這時,幾艘小船圍了上來。
“前方封路,還請返回,半日之後再通行。”1艘走舸,大概十幾人左右,其他小船不過三五人,總共五六十人,但是面對劉風的鬥艦,卻是絲毫不畏懼。
說話的是個彪形大漢,可能是這些人的頭領。都已經是11月份了,他居然還光著膀子。
“我等乃是青州孔家的人,到會稽公幹,情況緊急,耽誤不得,還請諸位行個方便。”在劉風的授意下,王語出頭說道,還借用了一下孔聖人的名頭。
“說了半日後,就是半日後,你聽不懂還是怎的?”彪形大漢吼道。
“給臉不要臉是不是,這天下還沒有人敢攔我孔家的車船。再說了,這是大漢疆域,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公然封路,還將朝廷放在眼裡嗎?”王語大怒道。
“別說你孔家了,就是皇帝的船要過去,也要等上半日。”那裸身男笑的很猖狂。
“警戒這麼遠,你們是怎麼發現前方戰鬥的?”船上劉風悄悄問道。
“被阻之後從外海繞行的,損失兩條船才送回的訊息。”王語小聲回答,“城主,現在怎麼辦?”
“水面上有些事很難做!”劉風先是感嘆了一下,“既然他們不識抬舉,那就俘虜了吧,必要時殺人也是可以的,不要讓這些人走脫了。若是前方還有警戒,那就只能硬闖了。”
心裡有了譜,王語就知道該怎麼辦了,悄悄做手勢讓其他人準備,一邊又回道:“連陛下都不放在眼裡,看來你們是水賊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全都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否則——死。”王語忽然變了臉色。
而隨著他的聲音出口,早已準備好的弓箭手瞬間出現在女牆前,弓箭已拉滿,對準了這幾艘走舸上的人。
“這不是陸地,你們以位這樣就能讓大爺屈服,做夢,想殺就殺,但是你們就一條船,在這茫茫大海上,能抓住我們這些人嗎?”那裸身南,話一開口,幾艘小船就動了起來,同時向不同的方向竄去。
“放箭,冥頑不靈。”王語下令道。
幾艘小船還沒竄出多遠,船上的人就被射成了刺蝟,再也不動了。裸身男所在的走舸好一些,不時改變方向,在海上做出高難度動作,兼之船大些,居然沒被射中幾箭,繼續往前竄去。
“這個仇老子記下了,敢動我東海大江幫的人,你們孔家今後別想在東海航線上安生。”裸身男一邊指揮逃離,一邊放狠話道。
“嗖”的一聲,弓弦響處,那裸身男應聲而倒,直接掉入海中。劉風回頭,卻見太史慈剛剛收起拉弓的姿勢。
“水上工夫,也不只有南方人會,何況還是在船上。”太史慈自傲的說道。
太史慈的弓是寶弓,劉風沒有具體問過,但至少在千煉級以上,射程極大,兩三百米都有很強的殺傷力,何況那走舸還沒有離開百米。也不知以他的家世怎麼得到的,據劉風猜想,應該是系統自動配給的武器,畢竟太史慈和他的武器很出名。
“下去一隊人,奪取小船,仔細檢驗屍體,以防有人詐死,不要留一片木頭。”王語沉聲指揮,等到一小隊人下去之後,又下令道,“追擊那艘走舸。”
走舸上就剩小貓三兩隻了,太史慈一箭之後,又接連發了兩箭,加上其他人射去的箭,直接將這艘走舸差不多癱瘓掉,速度極慢。不一會,就趕上俘虜了這艘走舸。
等後方的小船聚集之後,只有4個受傷的俘虜,走舸上有5個,海里又撈起來3個,幾十人的警戒隊,只有這12個俘虜。
劉風離開之後,這一片區域在沒有片板。此處離最近的島嶼都有好幾裡,若是真有人藏在水裡,等他游回去通知上封也已經晚了。
“繼續前進,問問他們是什麼來歷?”等俘虜抓上船,劉風命令道。
事實證明,不是所有的賊寇都是硬骨頭,俘虜們很快就透漏了他們所知道的情況。
大江幫是這長江入海口外的一個島嶼上的一夥海賊,勢力不算太強,只是箇中型水寨,有水賊4萬餘人,控制著這一代水路,當然,也是這一帶的水賊頭領。
這次他們是和一夥江/賊交易而來的。那些人活躍在長江上,這次打劫了一個大家族的船隊,所以出海避下風頭,順便和自己所在的大江幫交易。
他們之前就已經有過多次合作了,原本想著這次也不例外,但沒想到前來交易的二寨主見財起意,想要仗著人多黑吃黑,給了一個極低的價格,對方不願交易了,二寨主直接就翻臉了,想把他們殺死直接吞了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