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宇跪在地上,甚至都不敢抬頭,因為這樣,他都會覺得是一種褻瀆。
明明沒有感受到半分壓力,但東宇卻是無法反抗,心中深處也不想反抗,沒有半分不利的念頭出現。
只有,臣服,完完全全的臣服,哪怕那聲音的主人讓他此刻自盡,他也會毫不猶豫。
東宇突然打了個冷顫,從那種絕對臣服的狀態下回過了神。
站起身看著面前的那副骨架,一股寒意,頃刻便傳遍了全身。
威壓依舊存在,東宇心中無法產生半點對抗的情緒,但至少,他已經恢復了自主意識,不再像剛剛那樣,只會服從。
剛才的情況下,只要聲音的主人說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哪怕是,任何事。
那種絕對臣服與對方得感覺,讓他一陣後怕。
比那能操控自己身體的煞氣,更加可怕!
煞氣侵蝕,自己還有自我,但是這個,卻是完全抹除掉他自我的存在。
如果不是精神力自主震盪了下,東宇已經不敢想象會怎麼樣了。
看向了四周,東宇心中泛起了一股無力感,他剛的第一個想法是想逃。
但是看看周圍的黑暗,他能跑哪去?
那麼大的骨架,加上自己後退了數百米,依舊沒有邊界的存在。
他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
甚至,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他現在也不確定了。
不管是他面前那副巨大的骨架,還是那道威嚴無比的聲音,都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讓他覺得,這種東西,現實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
無奈,東宇只能繼續看向了那副骨架,那是這個空間中唯一的物品。
而那骨架,也在變化著。
以頭骨上的眉心位置為基點,骨架上的光點,全部匯聚了過去。
東宇也很是戒備,繼續往後退了一些距離,提防著即將出現的危險。
頭骨眉心處的紅色,已經濃郁到了極致。
當最後一個光點匯聚到眉心處時,那濃郁至極的血氣,開始扭動了起來。
慢慢的形成了一道模糊的人影,那道聲音,再次出現。
“山族,康典鎮守‘烈山’!”這次的聲音,依舊存在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但是卻沒之前那麼強烈了。
但是東宇能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一股濃濃的驕傲,似乎,這個名號讓他很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