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是被脖子上的大餅給燙醒的。
身邊響起了細細簌簌的啃食聲。
起來一看果然是尼古拉斯在撕餅吃。
“別別別別扯,燙!”
容越敲了一下尼古拉斯的腦袋,尼古拉斯回敬給她一口水。
懶得跟尼古拉斯計較,容越直起身,打量了一下週圍。發現是一棟破舊的居民樓內部。昏暗得很,隱隱飄出一股黴味兒。
“小越,你醒啦!”凌姿抱了一堆紙板走了進來,往地上一攤,開始生火,“入秋了,天氣還有點冷呢,我給你找了幾件外套,快穿上!”
容越啞聲失笑,接過凌姿手中的黑色外套披在身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挺會照顧人。”
“那當然啦!一個人在外總是要鍛鍊生存能力,這些都是我父親教我的。”凌姿一提到父親,臉上就流露出一絲落寞。
她沉吟了一會兒再度開口,“我死了兩回。第一次是與父親的那場遊戲裡,第二次是在遊輪上。小越你和葉彬彬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是真的很謝謝你們,謝謝你。說句肉麻的,以後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會義無反顧。”
容越搖了搖頭,謝絕了對方的好意,“你救我的這一次已經夠了,不用顧慮那麼多。說起來,其他人呢?”
凌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床位。上面躺著還正在昏睡的葉彬彬。
“那兒呢。明明也沒幹啥事兒,昏得比你還久。”
“我的體力有限,只來得及救你們二人。其他人暫時和我們失散了,大家或多或少都經歷過體力強化,不用擔心。”
“你們的推測是對的,只要離開了長江流域,我們就自動出遊戲了。當時遊輪裂開,我們直接滑出了遊戲。魚怪鳥怪都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著過不來,當時黑壓壓那一片可壯觀了……對了,尼古拉斯是自己游過來的,可牛了!”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講請規則,出了邊界就通關的遊戲。以前要麼是對抗賽,要麼是團隊合作。這個《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應該是生存類的……”
容越一邊吃東西補充體力,一邊聽著凌姿的碎碎念。
經過一番休息,她感覺自己精神了許多。手臂大腿稍微變硬了些,隱隱約約現出了一點肌肉。
走路變得愈發輕盈,也能提起以前提不動的重物,甚至能在水盆裡憋氣一分鐘!
容越對自己的改變感到不可思議。
拍醒還在睡覺的葉彬彬給自己看了看。
她的武力值果然上升了!從19漲到了30!
看來是通關遊戲的獎勵。
總算給她漲了點武力值,要不然在險象環生的生存類遊戲裡還真不方便。
容越從小體育就不及格——跑50米要花10秒;扔實心球把自己閃著腰;仰臥起坐一分鐘二十個;測韌帶每次都只能摸到腳踝……在上學時期就遭遇了各種自信心受創,之後宅家當宅女又不愛運動,體能是愈發地退化。
現在體力、耐力、爆發力、韌性都變強了,容越忍不住當場給凌姿表演了個劈叉。
……
狹小的居民樓裡不止住了容越一行人,還有些別的倖存者也躲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