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應該是我的父母吧,把我放孤兒院門口時,給我留了封信,內容就是請收養之類的,信中表示我叫明月。”
“姓什麼?”
“不知道。”
明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傷感,我不再繼續問之前那些事,
“那你離開孤兒院後,去了哪兒?”
“四處漂泊唄!”明月淡淡地回答,忽然又反問我,“你只是個普通人,是怎麼進這行的啊?”
“我?”我愣了一下,“這,說來話長... ...我是純屬無奈。”
明月不再追問下去。她雙手托腮,靠在欄杆上,看著月亮。
沐浴在月光下的她,宛若女神般地美。
“我從小就喜歡看月亮。”明月悠悠地說道,“因為我的名字就叫明月。所以每當我傷心的時候,我就夜裡來看月亮,看著看著,心裡的煩惱就消失了。”
我理解不了她對月亮的浪漫,“你和春男怎麼認識的?”這個我是一直好奇的。
明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時我剛丟了工作,沒飯吃,餓得難受。而我又比較野,能作,去偷人家的柿子。後來被人發現了... ...正好遇到春男,是他付錢賠給人家的。”
“哦!”我說道,“我還以為你遇到惡魔,春男幫你打跑了呢!”
“他打惡魔?”明月笑得前僕後仰,“他那小膽子,還能打惡魔?!他不嚇到亂撒尿才怪!”
“不過麼,”明月頓了頓,又說道,“春男倒是個好人,是他幫我找工作,租房子。”
我笑著問她,“春男沒對你打小心思嗎?”
明月莞爾一笑,並未作答。
這一夜,還算安穩。
次日一早,天色矇矇亮的時候,明月便拍門喊道,“太陽曬屁股啦!”
潦草吃完早飯,我們便準備去會一會那個關老頭。
往西北方向走了十幾分鍾,出來街口,快到山腳下的位置,遠遠看到幾棟房子,除了門口有井的那戶,其他均是相對破敗。應該是這了。
“你走前邊唄。”老驢推推我。
此時離著關老頭家大約百米,我並未感到任何陰之地的存在。
剛要邁步,明月一把拉住我,
“我有異能,我走前面。你們在後邊跟著。別距離太遠哦!”
說罷,明月邁大步子往前走去。
我和老驢互相看了一眼,心意不言而明。隔了十多米後,才開始走。
距離房子大概二三十米的時候,飯店老闆描述的感覺上來了。
此時我開始呼吸困難,胸口發悶。老驢也是憋得滿臉通紅。
而看在前面走的明月,似乎她並未受到任何影響,還時不時回頭催促我們。
當距離門口十米左右,我已經腦子發矇,視線模糊,喉嚨裡似乎塞了一團面。
老驢則跪在地上,雙手撐著,不斷地乾嘔。
我想開口叫明月,但聲音被“那團面”擋住,喊不出來。
“我感覺要死了。”老驢用盡力氣,嘶啞著,擠出一句話,他額頭青筋暴起,聲音很小。
“我也是,”我雙腿發軟,癱倒在地,“要不... ...回去吧。”
明月在門口,伸著頭往裡張望。
她揮揮手,做了個讓我們過去的動作,但我倆已然廢掉。
半響,她才回頭看,見我倆這熊樣,看她的表情可以知道,她很是吃驚,立刻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