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完全出乎老頭預料,結結實實捱了一掌。
萬慶山打了個趔趄,“什麼玩意?”
“再打他腿!”我喊道。
明月一掌打老頭胳膊上!
老驢看到,也樂了,“也給我說,也給我口令!”電棍按地噼啪響。
“老驢打他頭!”我對老驢喊。
老驢原地愣了一秒鐘,轉過來看著我,“頭反哪兒?”
這個老驢,理論上是除了頭的任何一個部位。
但就這一個空檔,萬慶山一掌擊出,這次的黑霧十分濃厚,一下子將老驢打飛到門上。
“跟老子玩這套!”萬慶山怒道,“可以可以!今晚老子也玩盡興了,該收場了!”
說著,兩道黑氣從他身後射出,將明月圍了起來。
明月在黑氣的環繞下,慢慢升起,她不斷地掙扎,但毫無作用。
萬慶山手中的黑氣,逐漸形成一個實體狀,似乎是一把墨色的刀。
“給你機會做我弟子,你不願意的話,那麼別怪老子無情了!”
“我願意我願意!”明月掙扎著喊道。
這話著實讓我們吃驚。
“晚了。”萬慶山說著,舉起那個黑氣凝結的刀,就要嚮明月刺去。
我似乎看到個影子......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忽然萬慶山身體一僵,周遭黑氣立刻散盡。
他慢慢癱倒在地,而他身後,是手持短刀的春男。
那把短刀上,滴著血。
“還有一個人!”萬慶山指著春男道,“老子,大意了!”
老驢艱難地扶著門框站起來,“果然......果然高手出馬......不一般!”
“咱們似乎都忘了春男的存在了。所以,”我看著萬慶山道,“你通心,卻沒通到這一點吧!”
“我很早就來了。”春男擦了擦刀口的血,“一直沒出手,等著機會。”
“你早出手一會,我也不會這麼慘。”明月邊說,便託著屁股。
“我暴露早了,咱們都得死。”春男淡淡地說。
萬慶山挨這一刀,傷的不輕,“你們想怎麼樣?”
“很簡單,”春男悠悠地說,“拿走錢,再送你上西天。”
“哼哼!”萬慶山一聲冷笑,“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要!”說著,他一掌揮出,將放在桌上的支票和協議,瞬間打成灰燼,但他也傷勢過重,一口血吐了出來。
“我操!”我們驚到,春男狠狠一腳踢在他頭上,老驢也提著電棍,懟著他的臉,滋滋電了幾下。
這萬慶山卻放聲大笑,笑聲很是滲人。
“支票協議可以再補!”我大聲喊道,“弄死他!弄死他!”
“哈哈!”萬慶山大笑道,“想殺老子,你們還嫩!————萬夜寂暗!”
說罷,萬慶山雙手撐地,猛然躍起,剎那間周身泛起黑氣,將他團團包裹住。
老驢朝黑氣打了幾下,卻是如打了空氣一般,黑氣裡空空如也。
明月也打出幾掌,火光穿過,打在了後面的牆上。
“這個仇,老子記下了!”那團黑氣裡傳出萬慶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