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的強項老本行,上尉一邊“吧唧吧唧”地嚼著燒雞“咕嘟咕嘟”地喝著紅顏容,一邊開始施教了……
“你沒抓住重點,少爺。打啊炮,是要講姿勢、節奏、和效果的。首先要保證的是持續的火力輸出。光是快咋行?”
“求圭蘇爾老師賜教。”
“你光是一個勁兒地快,沒把對方整透了咋行?你老是在對方表皮上蹭來蹭去那有啥用?你得一下一下哐哐哐非常有節奏感地狠整!每一下都得讓對方感覺到被整地很準很深很有痛感!得讓對方不停地叫喚。記住嘍,一直要整到對方開始哭喊著:‘哎呀媽呀完了完了……不行啦不行啦我要死啦……’這時候你再抵近了哐哐給對方來幾下狠的!呱唧一下子就能把對方給整透嘍。明白沒?”
“明白啦恩師!您真不愧是床上……嗯……船上最快最猛的炮手啊!”
站在讓口值崗的憲兵希爾隔著厚厚的橡木門只能隱約聽個大概。他點頭微笑著心想:“雖然隔著門聽不大真切,但圭蘇爾長官的床戰經驗明顯還是靠譜的。那事兒確實不能太快嘍……”
這師徒二人聊起打啊炮的事兒來可真是興致勃勃。這不,一直到另一個憲兵湯米來換崗了,倆人還在屋裡沒完沒了地喝著聊著呢。只不過語速越來越慢,聲調越來越低了。尤其是圭蘇爾大人,現在幾乎聽不清他在說啥了。
湯米討厭值夜班,而且他覺著那個山謬代總督也太能扯了吧?居然命令8名憲兵即使航行在茫茫大海上,也必須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警衛著信使長官。真他媽拿當兵的不當人哪!
靠在門旁的艙壁上,他慢慢進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
可能得有半夜一兩點鐘了吧,迷迷糊糊的湯米忽然驚醒,因為艙門被拉開了。
滿嘴酒氣的薩茂爾少爺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邊走邊回身用加大的舌頭嘟嚷著:“恩師……我……呃!我也……回去睡覺了啊……您接著……呃!睡……睡吧……晚安安……”
湯米從開啟的門縫看到,圭蘇爾長官正合衣臥在床上,呼嚕聲已經響了起來。
滿嘴酒氣醉眼迷濛的少爺把臉湊上來,辨認了好半天才傻呵呵地樂著說:“原來是……是湯米……米啊……呃!晚……晚安……勇敢敬業的湯……湯米……呃!”
“晚安,約翰遜先生。”湯米忍住笑看著這位穿著那身古怪的肥大衣褲的傻帽少爺,只見他裡倒外斜地朝走廊盡頭走去,拐過客艙牆角後就不見了。
凌晨四點不到,熟睡中的理查德船長忽然被大副推醒了!
“船長!緊急狀況!”
“咋啦??”理查德船長瞪大眼睛“忽”地坐了起來,感覺心跳快得都透不過氣來了!
“約翰遜先生……嗯……就是那位約翰遜總督的公子,忽然抽啦!您快來看看吧……”
薩茂爾少爺的船艙大門敞開,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幫聽到聲音出來看熱鬧的男女旅客。
理查德船長快步擠進艙室,只見薩茂爾少爺靠著床尾坐在地板上,身體僵直四肢抽搐,眼神渙散口吐白沫……還不時全身猛地一抖發出“呃”的一聲!每次這一抖時,其劇烈程度都能把周圍的觀眾們帶動得不由自主地也跟著一抖肩膀……
“他這……這怎麼啦?”理查德船長趕快詢問少爺的老僕。
“嗐……這是我家少爺的老毛病啦。從青春期開始的,一見到絕色美女就會‘嘎’一聲抽過去!本來老爺以為在海船上總沒事兒吧?可誰想到貴船上居然會有這麼多極品美女啊!唉!這可真是禍從天降啊……”
“看到美女就抽?你家少爺剛才看誰啦?”
“這我哪兒知道去?您瞧,門外那麼多絕色美女呢。”
艙門口眾女士聞言,紛紛矜持地挺胸昂頭,或搔一下首,或弄一下姿……
“那怎麼辦?有藥嗎?”理查德船長沒心思糾纏這個,焦急地問道。
“哪有藥啊?每次都必須火速送到紐約的一位羅賓醫生那裡治療!唉……我們總督大人可就這麼一個心肝寶貝兒呀,他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要是少爺在貴船上有個啥兩短三長的……哼哼!以後您的船再想回歐洲,嚴重建議您最好還是從亞洲那邊繞一大圈兒吧!反正地球是圓噠。否則總督大人要是不把皇家海軍的‘鳳凰’、‘松鼠’、‘玫瑰’、‘肖勒姆’……統統派出來往死裡轟你這條船我絕對跟你姓!”
“這……我……哎?紐約?萊昂大副,現在咱們到哪兒了?”理查德船長猛然間福至心靈!
“船長先生,此刻我們的左舷外兩“裡格”(約10公里),就是紐約港的‘下灣’!”
“馬上命令薩克左轉舵進紐約港!快快!!”
“Aye!Sir!”大副領命飛奔而去。
“呃!”薩茂爾少爺又猛地一抽,把理查德船長也嚇了一哆嗦!
凌晨五點多,信使號停泊在紐約港深水碼頭上,眾人七手八腳地把傻冒兒少爺抬下船後,老僕德克手裡拎著皮包,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助。背起傻冒兒少爺就沿著棧橋“嗵嗵嗵”一路向岸上狂奔而去!
當信使號拐過了長島的西南角後,船上的人就再沒眼福看到,那位忠心耿耿的老僕此時揹著手走在前面,抽風自愈了的少爺像個跟班一樣拎著大皮包走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朝另一座棧橋上停靠著的一條漂亮的斯庫納縱帆船匆匆走去。